“沒有吧,”商令玨把戒指捏在手心,有些不確定地問,“有嗎”
“哼哼,嘴挺硬”看見商令玨吃醋了還不肯承認的樣子,司珥心情好得不行,語氣掩飾不住的得意,“小朋友果然很在意姐姐。”
心意被司珥看穿,商令玨內心一陣尷尬,尷尬中又有點小小的竊喜。原來司珥一直在暗暗注意著自己。
“耳朵都紅了,真不經逗,”司珥紅唇彎彎,睫毛濃黑淺長,笑容迷人,她嫌棄地看了眼床單上的痕跡,“讓人上來打掃一下,我們再去洗洗。”
司珥伸手與商令玨十指相扣,一面帶著她往浴室走,一面搖頭嘆息說臉皮這么薄,以后出道了小姑娘給你送花,你一臉紅,人家以為你對她有意思,你可怎么辦。
“我”商令玨感受到手心的溫軟,又暈乎起來,不服氣地小聲回了句,“才不會。”
“好好好,”司珥打開了花灑,隔著水霧看向商令玨冰藍色的眼睛,溫柔一笑,“快脫衣服。”
“我們一起洗”商令玨看著一旁的按摩浴缸。
“你不愿意”司珥微微仰頭,月白色睡袍滑落,她睫毛濕潤,眼底含著未散的情意。
泡完澡后重新躺在綿軟的大床上,商令玨已經有點困了。
一旁的司珥早已背對著她入眠,下一秒女人輕巧地翻身,恬靜美麗的睡顏朝向了商令玨。
房間里的燈都關了,只有月光透過窗簾縫隙躍了進來。
就著月光,商令玨側著頭細細地看著司珥,白天司珥醒著的時候,就算兩人對視,商令玨也會很快挪開視線。
女人微微皺著眉,眼尾還帶著被熱氣熏染出的緋紅,打著卷兒的發絲服帖地落在腮邊。
她安靜好看得像一幅絕世的畫。
商令玨跟著閉上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商令玨是被鬧鈴吵醒的,從被子里伸出手關掉鬧鐘后,她小心摸索著身邊的人。
然而,旁邊的被褥一片冰冷,司珥已經走了。商令玨這才睜開眼睛,發現整個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人。
司珥睡過的枕頭連凹痕都沒有,平平整整像是剛剛拆封的。空蕩蕩的房間也跟裝禮物的盒子一樣,寂靜無聲。
不能那么黏黏糊糊的,想到司珥昨晚說自己的話,商令玨在心里對自己說。
于是,她跳下床,抓緊時間洗漱換上亮色的長款羽絨服,咬著一個牛角包,打開一罐牛奶,盤腿坐在了綠色藤紋的羊毛毯上。
昨天忘記給手機充電了,商令玨快速將插頭捅進充電口,速度兇狠地像是在刺殺手機。
在手機主界面劃來劃去,商令玨還是點開了企鵝圖標的軟件那是她和司珥用來專門聊天的。
商令玨的號上幾乎只有司珥一個人,家里的親戚在知道她家破產后,紛紛對她避之不及。
而她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學習音樂上,朋友少得可憐。十四歲考入音樂學院后,又因為性格過分叛逆,同學都對她敬而遠之。
總而言之,她沒什么朋友。
猶豫了半天,商令玨才點開了與司珥的聊天框,發了一條消息。
姐姐,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
無人回應,商令玨狠狠咬了一口牛角包,放下手機把牛奶喝光,想了想還是決定敷個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