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珥堅持不下車的倔強模樣,陳言心知再勸也沒用。
司珥這個人看似溫和完美好說話,實際冷漠無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任性得要命。
“什么事情奇怪了”陳言認命地坐回車上,關上車門,“我覺得你才奇怪,學什么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司珥將長發高高挽起,細長的眼帶著水霧,仿佛有無限迷惘,“小朋友現在太過依賴我,總讓我覺得很累。反正小朋友又不會跑,讓我多休息會唄。”
“你該不會還”見司珥眸光變冷,陳言自知失言,忙改口說,“我一直覺得你有情感障礙,這是病,得治。”
聞言,司珥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行了,我們去喝點粥,保護你那嬌貴的胃。從小錦衣玉食,吃得不干凈點就胃疼也是麻煩。”
保姆車緩緩開走,正抱著吉他彈唱的商令玨心臟突然輕輕疼了一下,差點走音。
“那天與你相望,像是在雨中流浪。”
回想著與司珥相遇的下雨天,商令玨低吟淺唱。
人的一生會跌落幾次低谷,又有幾次能望見光明。商令玨只知道在她人生的至暗時刻,那束光,照了進來。
“如果你曾悲傷,那么也會期待光,光穿過迷惘,永不會將你遺忘。”
“永不會將你遺忘。”
唱完這一句,商令玨起身抬頭,場下觀眾萬千,她期待的人終是沒有來。
這首尋光是最后一首歌,也是唯一一首不跳舞的歌。
回到后臺時,林棠難掩心中的興奮和激動,一直拉著商令玨和夏之蕭的手,像只猴子一樣蹦來蹦去。
“我們是不是很成功,是不是,是不是”
“棠棠,你興奮得跟我們拿了最佳組合獎一樣。”夏之蕭無奈地笑笑,不經意間卻發現了商令玨眼尾若有若無的落寞,“商商,你不開心嗎”
“嗯”商令玨飛快掩去眼里的陰霾,搖搖頭,過分美麗的穿著讓她看上去又高又媚,不笑的樣子冷艷極了,“怎么會,我很開心。”
只是稍稍有點失望罷了,但是也只有一點。
“那我們應該要去慶祝慶祝吧,”林棠笑得更開心了,“祁檬你也會來吧”
會有此一問,主要是因為祁檬一直游離在她們三人之外,就連平常吃午飯也是一個人單獨去外面吃。
“你們不如跟我走吧,”因為唱跳了五首歌,祁檬累得氣喘吁吁,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去參加我的生日聚會,聚會上可能會遇見你們求之不得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