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沈姝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仔細回想,從簡陋的婚禮到結束時的解酒糖,甚至到那個偏僻的新房的時間,都是算計好的。
可徐瑾曼為什么最后會放過她她聞到aha信息素的那一刻,甚至做好了被強行標記以及更壞打算。
“姝姝,你醒了你好點了嗎還有哪兒不舒服”
門口傳來腳步聲,沈姝側頭看到蔡瑩疾步走進。
沈姝搖頭,除了力氣還沒有恢復,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了“你怎么會在這兒”
蔡瑩今年才19歲,中英混血的oga,淺色卷發,眉眼深邃立體,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她這兩年在北城唯一說得上話的。
“昨晚徐瑾曼給我打的電話,她一說你在醫院嚇壞我了。”蔡瑩抿了抿唇,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徐瑾曼”沈姝神色微凝,這不是徐瑾曼的做事風格,還有昨天的一系列行為也是不合常理的。“她怎么說的”
蔡瑩將床搖高,又接了一杯熱水坐到床邊“她說她可能吃錯藥了。”
蔡瑩想起昨晚見到的徐瑾曼,說不出哪兒不對,看了眼沈姝褪去紅潤后的蒼白臉色,表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什么。
垂下目光落在她病號服領口,淡色陰影下的紅痕還未消失。她后悔問出那句話,昨夜徐瑾曼肯定對沈姝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蔡瑩心里發悶“這才結婚第一天,你就直接進了醫院,以后還得了么”
沈姝收回思緒,嘲諷一笑。
“當時你答應結婚的時候,我就該死死攔著你你看昨天的樣子,那是婚禮嗎陸夫人就露了個臉,其他人連面都露,這根本就是羞辱姝姝,實在不行,想辦法離婚吧”
“沒用的。”
有時候沈姝想,或許就是因為蔡瑩的孩子心性,單純開朗簡單,所以她才會喜歡和她相處。
可這件事哪有這么簡單。
徐瑾曼本來就不是因為喜歡才娶她,離婚是她想就可以做到的嗎當然不是。
徐瑾曼為了得到她不惜用了那么多手段逼她結婚,她想離婚又怎么可能輕易做到
至少現在不能。
徐瑾曼不可能放過她。
沈姝的思緒頃刻間明朗起來,徐瑾曼既然不會輕易放過,當然也不可能一夜轉性,這是將她當成溫水里的青蛙。
纖細的五指握緊雪白的被單,一想到之后還不知有多少日子要和這個魔鬼朝夕相處,沈姝便背脊生寒。
“姝姝,你沒事吧”
蔡瑩握緊她的手,“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沈姝一身冷汗“你幫我找身換洗的衣服吧,我想沖一下。”
蔡瑩剛從病房離開,病門就從外被人打開,沈姝背對著房門坐在床上,聽到動靜回頭,警惕站起身“你是誰”
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aha,正反手關上屋門,春風滿面沖沈姝笑道“嫂子別害怕,都是自己人,昨晚上咱們差點就見到了。”
徐瑾曼在醫院呆了一晚上,沒再有任何不適,重新檢查雖然還是偏低但也沒查出別的。
她還接到了陸蕓的電話,也就是原身的母親,好說歹說只是常規檢查才把人從半路勸回去。她現在還沒完全適應這里,怎么應付原身周邊的人,還得好好想想。
但陸夫人愛女如命,雖然人回去了,卻也沒消停,一晚上時間吃的喝的都快把病房堆滿了。
徐瑾曼在實在待不下去。
出門走了一圈,腦中莫名想到沈姝的影子,秦教授說沈姝沒有大礙,再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
不知為何,徐瑾曼忽然有點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