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咬著腮幫子,整張臉都鐵青,她恨恨的瞪著徐瑾曼精致白皙的五官,此刻徐瑾曼表情淡漠閑散。
徐離紅著眼睛,恨不得上前將人撕碎,這個想法冒出的一瞬間,身體朝徐瑾曼沖過去“你設計我”
徐瑾曼紋絲不動,眼看著徐離被邊上的特管所人員按住。
黎藍抬了抬手,很快有人從徐離身上搜出了那支針管
徐離瘋了一樣的掙扎“放手放開我徐瑾曼,你這賤人,你陷害我”
“噓。”徐瑾曼淡淡從徐離臉上錯開,回頭看了眼虛弱且不明所以的徐韜,對黎藍道“黎警官,我爸爸需要休息了,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說話了。”
話音落下,黎藍一個眼神,徐離便被兩個人壓著出門。
徐離喊叫的聲音還在繼續,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被放大數倍。
徐瑾曼跟著人出去,將病房留給醫生護士。
徐離被兩個人架著,她看著氣定神閑站在門口的徐瑾曼,徐瑾曼為什么會突然懷疑她又是怎么設計出這么周全的計劃
除非是她被周沛出賣
周沛和徐瑾曼聯手給她下套
“是周沛出賣了我”
徐離的思維已經很混亂,她的大腦受到刺激,短時間內被沖擊的厲害,腦子里想的東西無意識脫口而出。
徐瑾曼頓了頓,走上前。
離著幾步遠的位子,勾了勾唇“你猜呢”
信任這種東西是很微妙的。
徐離驀然抬眸,任憑她怎么掙扎怎么尖叫也無濟于事,她只知道她被周沛背叛,她被特管所抓住,她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的人生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媽媽的希望也落空了。
徐離的喊聲漸行漸遠。
“先不說徐離手里還有別的事,殺人未遂這一樁,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現在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黎藍的聲音依舊冷淡,她說話時基本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徐瑾曼卻從來沒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冷。
徐瑾曼收回視線,抬眼看著黎藍。
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
徐瑾曼還是需要去特管所簡單做一份筆錄,和黎藍簡單商量,離開前她先去了一趟徐韜的病房。
她慢悠悠走向病床,徐韜帶著呼吸機,往常精神的眼睛,此刻渾濁的像一片被泥土攪亂的藻澤。
“發生了什么”徐韜昨天剛從重癥病房轉到特護病房,整個人都透著虛弱。
徐瑾曼內心卻毫無波瀾“爸覺得呢”
她用著爸的稱呼,臉上卻淡漠如水。
徐韜“小離,她”
往常的強勢,已然土崩瓦解,這時候的徐韜更像一個老人。
可惜,再老再可憐,也改變不了家暴犯的事實。
“她真的要對我下毒”
徐韜難以置信。
他根本無法明白,為什么
徐瑾曼“不是下毒,是要殺你。”
她看到心率儀上的心跳快速升高,冷淡道“沒關系,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會有人把更詳細的事情說給你聽。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徐瑾曼說完不再看徐韜一眼。
徐瑾曼自己開車去特管所,在路上給沈姝發了一條微信。
早安。
原本以為沈姝還沒有醒,誰知那頭竟然秒回早安。
這個早安意味著,徐離的事成功了。
徐瑾曼給沈姝撥了一通語音過去。
語音接通,徐瑾曼說“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