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
病房門再次打開,給沈姝檢查和掛水的護士走出來。
“徐小姐,沈小姐已經醒了。”
二人走進去。
童嘉幫沈姝拉了拉被子,說“感覺還好嗎”
沈姝“沒事。”
她說話時,目光看著童嘉邊上的徐瑾曼,清淡中含著說不清的因子。
徐瑾曼靜靜的和沈姝對視,三秒鐘后,率先敗下陣來。
心虛、慌亂,還有愧疚。
各種情緒在心底譜成一曲復雜的交響樂。
童嘉十分有眼力勁兒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妻妻二人。
沈姝睨著兩步外的徐瑾曼“站那么遠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沈姝白天在試衣間沈姝雖克制著聲兒,可到底時間太長,還是啞的厲害。即便如此,也聽得出冷淡。
沙啞的聲音讓徐瑾曼的心臟忽地緊了一瞬。
沈姝的臉色正常,但脖子那塊難以忽視,她的皮膚本來就嫩,奶白色上更是明顯。
“”徐瑾曼“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徐瑾曼走上前,理不直氣不壯。
當時沈姝臉上并沒有任何驚訝,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她是aha一樣。
沈姝清了清干涸的嗓子,下一秒,眼前遞來一杯水。
“怎么喝啊”
和剛才那句話的一樣,但又多了一份嬌嗔。
徐瑾曼便知道沈姝有故意在里面。
徐瑾曼把床按起來一點,然后坐到床邊,杯子送過去“慢點啊。”
沈姝眼底稍緩。
杯子放下,沈姝看著她道“那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徐瑾曼想起來,仿佛還能感覺到那水漬與黏膩“記得一點。”
說什么不記得了。
沈姝看了她半晌“那天晚上,你什么都跟我說了。”
徐瑾曼頓住。
難怪第二天沈姝跟她說那些話。
徐瑾曼沉默片刻,那包括應激癥和封閉劑的事她也都說了
想起來那天晚上沈姝好像是拿了一支什么給她看,然后她說了很多話。
如果是這樣
徐瑾曼嘆氣“那你今天就不該留下來啊。”
萬一她完全失去神志永久標記后,想要除了去除標記困難痛苦,而且標記后,oga還會對aha產生極度依賴。
這是ao天然存在的性別弊端。
一旦二人感情出現波瀾,oga的情緒便容易失調,甚至抑郁。對oga來說極其不公平。
這也是為什么當今社會,越來越多的oga拒絕永久標記。
除此之外,她當時的狀態,難道沈姝不害怕嗎
“徐瑾曼。”沈姝忽地喊她一聲。
徐瑾曼從沈姝眼睛里,語氣里,聽出不同于往常的認真。
徐瑾曼“在。”
像學生回答老師一樣。
沈姝輕吸一口氣“我不害怕。只要是你,我都不害怕,你聽清楚了嗎”
那嗓音明明還啞著,卻擲地有聲。
徐瑾曼睫毛輕動,她怕那天晚上并沒有完全說清楚,比如應激癥的事,沈姝是不是還不清楚應激癥到底是怎么樣的
徐瑾曼兩秒的思考,讓沈姝急的咳嗽兩聲“就算今天的事再發生一次,我也還是會這樣做。所以我今天為什么留下來,你真的不明白嗎”
徐瑾曼眉心一緊,去撫她的背“明白,我明白。你別急,是我不好,別急。”
“你真的明白”
徐瑾曼聞言,俯身抱住沈姝“嗯,真的明白。”
沈姝聞言清了清嗓子,徐瑾曼怕是抱的太重,把人松開“哪兒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