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城拐賣的事昨天晚上就爆出來了,徐瑾曼就算做的那些安排都是為了之后鋪墊,斷然不會直接丟下公司便不管。
鬼使神差的,方才最后看到的那條微博出現在她腦海。
vio說“是的,昨天消息爆出之后就沒聯系上她。”
沈姝“到現在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嗎”
vio“沒有。”
徐瑾曼的電話是關機的。
沈姝沒能找到徐瑾曼,就像徐瑾曼留下離婚協議那天一樣。
什么方式都用了,她找不到,聯系不到。
甚至連黎藍的電話也沒有打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做最壞的設想,也不要去思考什么救護車、什么槍聲。
晚上六點多好不容易從記者的圍追堵截,回到家。
童嘉小心翼翼把沈姝送到門口,本來想陪著,被沈姝婉拒。
沈姝很累,身心俱疲。
她忽然發現,如果沒了電話,她好像根本找不到徐瑾曼在哪里。
就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她世界一樣。
沈姝站在玄關門口,低頭望著門口的地毯,仿佛看到徐瑾曼穿著高跟鞋,蹲著身子,給她拿鞋的模樣。
她打開鞋柜,徐瑾曼的藍色拖鞋靜靜的躺著。
抬起眼睛,墻上還殘留著上一次生日,徐瑾曼布置的裝飾。
走進客廳,半島臺內是徐瑾曼做飯,燒水,洗菜的畫面。臺上的手套是徐瑾曼后面買的,豆沙粉。
她和徐瑾曼做飯是分工的,一人做飯一人洗碗。
后來她拍戲之后,徐瑾曼連碗都不讓她洗了。
她強行洗了一次,第二天家里就多了一雙她專用的洗碗手套,徐瑾曼說,這是她專屬的。
沈姝閉了閉眼睛,連鞋都忘了換,就這么光著腳往里頭。
沙發上那一套淺綠色的沙發套,也是徐瑾曼買來換的,她們曾經在上面瘋狂過,失控過,也為彼此顫抖過。
沈姝痛苦的扶著半島臺邊緣,她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可是,她根本沒辦法不去想這個人。
根本做不到。
徐瑾曼給她締造的王國太繁華。
繁華到足以讓她在這個世界迷失。
沈姝忽地因為這樣的自己感到不可理喻,徐瑾曼就算不在管她什么事是徐瑾曼要跟她離婚的。
找不到人跟她有什么關系
徐瑾曼不見了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起身一把掀掉沙發套,丟進臟衣籃里。
再幾步走進徐瑾曼的房間。
屋子里幾天不住人,便已經有沉悶的氣息。
她去收兩個人睡過的被套,枕頭,去收徐瑾曼放在桌上的東西。
拉開抽屜,抓著里面的東西丟到袋子里。
一半的時候,沈姝把手心的東西砸回抽屜“你在哪兒啊徐瑾曼,你到底在哪兒我找不到你”
沈姝坐在地板上,她覺得她好像病了。
像失心瘋一樣。
忽地,她模糊的視線顫抖的定格在抽屜內的角落,那是一小瓶藥瓶。
沈姝拿起來,瓶身寫的是英文,從說明能看出是進口的調節信息素指標的藥。
上次試衣間的事,她去問過秦教授一些情況,大抵知道徐瑾曼二次分化后身體指標不太穩。
但是秦教授當時說不要緊。
沈姝望著藥瓶,忽然想起某一次半夜醒來,看到徐瑾曼在吃藥。
當時睡的迷迷糊糊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所以徐瑾曼到現在還在吃藥么
沈姝忽然感覺,她和徐瑾曼明明那樣親密,卻又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情。那個人把所有會讓她擔心,難過,不安的事全部都自己承受了。
沈姝又是恨又是疼。
她的指尖捏著藥瓶,隔了片刻,不知為什么腦子里閃過徐瑾曼包里的針劑。
那個綠色殼子的寫著aoh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