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可都十三了,長得和十五的太子一樣高了
“那剛剛五公主讀的論語,我什么時候能讀到”
太子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端著假笑說“五妹妹讀的論語啊,估計貝勒得追小半年吧,不過我們五妹妹現在學得快,等貝勒讀上論語的時候,她估計已經念到孟子、大學之類了。”
他站起來撣了撣袍子,“貝勒還是專注自身吧,就算是回了書房,五妹妹的進度也不是你能跟得上的。”
蘇赫雖粗但不傻,他聽出了太子對他功課的鄙夷。
“我定能追得上”
“孤倒是愿意相信,但五妹妹不信啊,剛才是她請孤安排你單獨授課的。”太子呵呵一笑,“可能是覺得你坐她旁邊問這問那,影響她練字了。”
蘇赫看著自己的一對一師傅,內心的自尊全都崩塌。
他被天鵝公主歧視了,甚至不讓他去上書房和她一起上課。
為了能回書房,蘇赫加入了大清上書房起早貪黑內卷小組,剛開始三天,這個蒙古小伙差點崩潰在之乎者也里。
可每每下課后,他回到大書房都能看見還在握筆練字的元衿。
天鵝公主真的有顆才女心,她懸臂練字可以一個時辰一動不動,每天下課時,桌上的習字都是另外幾位公主的翻倍。
蘇赫最早不敢相信,還悄悄去翻過,想看看五公主有沒有偷懶,是不是在里面夾帶白紙,或故意把字寫大就像他一樣。
事實上,五公主不但沒有,且每張都一樣認真,甚至有些還在背面隨手練過橫撇捺。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到睡不著。
再偷懶,他下下輩子都回不去書房。
如此過了三個月,康熙在前線歷經波折后,終在入夏時節御駕回鑾。
蘇赫的阿瑪班第親王也如他所說,抓到了那些從喀爾喀土謝圖汗部叛逃的人,并親自押送進京。
他一入京就請求康熙,準允他入暢春園看望自己那個只會拳腳的倒霉兒子,甚至在進京前怒背了從康熙那兒順的一百句爹訓兒子語錄。
一踏進兒子屋子,班第親王便板著臉說“蘇赫啊,你以前讀不好書只是科爾沁知道,以后讀不好書全大清都知道。咱京城走一遭,作詩可以學不會,但至少把論語讀通了再回去。”
班第親王本已準備好和兒子大戰一場,卻沒想到蘇赫捧著書本答的極干脆
“兒子一定,兒子保證,兒子必須”
班第親王看到自己脫胎換骨的兒子,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于是乎,他飛奔去康熙的清溪書屋,拉著他的手老淚縱橫。
他想,自己給康熙當馬前卒受點傷、破點財算什么,萬歲爺的上書房要能把自己的倒霉兒子變成半個才子,他還能在蒙古為萬歲爺奮斗五百年。
而康熙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班第如此感激涕零的模樣。
蒙古人素來心高氣傲,這班第親王掌管科爾沁中旗,又早早娶了先帝養女,更是其中傲骨翹楚,過去替朝廷辦事都是公事公辦、嚴肅認真,只有這回為了家里的小子跪在他面前哭天抹淚。
沒想到替人管兒子還有這好處
康熙似乎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既能推廣他英明神武的教子方法,又能籠絡本朝內外那些家有紈绔的無能臣子。
他手邊一直壓著太子參未來三額駙噶爾臧的奏折,在對比蘇赫的進步后,已認定噶爾臧的不懂事就是沒提早接受上書房教育所致。
康熙覺得,自己有必要有責任有義務擴大下上書房的教育范圍和教育人口,以提升整個大清內外下一代的素質水平。
他高興地取了張紅紙,把能想到的一一寫上。
科爾沁的是至親,統統叫來。
漠北送回來的叛徒,叫上書房歸化洗禮下。
還有佟舅舅家里,聽說孫子過年生病后悶著不開口一個月,來上書房定能活潑些。
作者有話要說誤會啊,康熙爺,你誤會自己了。
你家教育英明神武到打架能養活一個題材啦
被隔離了,做核酸流調忙了一天晚了,多寫了點
抽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