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安彥瞥了眼青山的位置,小聲說“該說什么百十來年后洋槍大炮開國門還是過兩百年我一架重型機qiang可以平這一園子人又或者兩三百年核dan一枚平一座城我嚇死他了,你的哥哥們砍死我,誰喂這只貓”
他勾手逗逗彥尋的下巴,卻被貓嫌棄地看了眼。
舜安彥的手指上還有上次火藥留下的擦傷,比起元衿和皇子公主嬌生慣養的柔軟手指,總是不討貓貓的喜歡。
“你就婆婆媽媽,怪不得連貓都討厭你。”
“我是說真的,這事不該從長計議嗎再說了,這群人差的又不止是一桿qiang。”
“行了行了。”元衿小手一揮讓他閉嘴,“我懂我懂,你好好去想怎么說服皇阿瑪,讓他開開眼界。多干點人事,能減輕下你的罪過。”
舜安彥答應下來,突然想起“誒,你聽沒聽說過乾隆把英國人送的最好的qiang都放在庫房里沒看的事”
“聽說過,不是歷史課必讀恥辱嗎”
“你要是以后見到你這個侄子怎么辦”
元衿瞪圓了眼,氣勢洶洶說“我先替我四哥打他一頓。”可又突然垮了臉,“算了算了,我這破身子根本看不到那天。”
她吸吸鼻子,伸手扯了扯披風。
舜安彥無語問蒼天,小心地提醒她“太醫說你已經沒事了。而且你上次還敢在冬天吃冰。”
“我都沒幾天活頭了,多吃兩口怎么了”元衿踮起腳比比身高,“再說,我不吃怎么身高補回來,你知道我比以前矮了多少嗎”
說著,她眼睛又危險地瞇了起來,“鄢少爺,你怎么回事”
“抱歉,多嘴了。”舜安彥認命地低頭,再次在吵架里敗下陣來,“行了,先祝你離可能看到糟心侄子的那天近了一年,請問生日要什么禮物”
他仔細算過,圣誕節將近,作為奴隸他不敢不在那日孝敬元衿。
元衿指指小貓彥尋,“你上次不是辦的挺好。”
貓和寶石,都是舜安彥穿越以來做的最好的禮物了,憑此兩項,他的罪過從一萬分減輕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分。
舜安彥尬笑了下,“實在想不出來了,公主大人,要說便是十分后悔,我應該把這只貓和寶石分兩次。”
“呵。”元衿冷笑一聲,跳起來抽了下舜安彥的肩膀,“趕緊滾,回去辦你的人事去”
小貓咪驚恐地“喵”了一聲,元衿擼擼它下巴,“不是說你,你晚上好好折騰你的奴隸,好好睡覺好好吃飯,爭取活得比我長哦。”
說罷,她揚長而去,走進了福君廟內。
南巡后,元衿還是第一次來福君廟。
里面一如既往地平靜寧和,濃重的藏香和悠揚的風鈴混合,自是這暢春園里最空靈放松的地方。
元衿快步走了進去,出去一次她已經許久不寫字了,也不知道神童敏敏的字是否變得更好,更不知她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抄什么新詞新詩。
然而元衿失望了。
正殿佛龕上靜靜躺著一本佛經,且是最最基礎的金剛經。
他寫的中規中矩,全然沒有了寫江南時的灑脫生氣。
元衿一頁頁翻著,難得的,一個字也沒有抄。
猶豫了許久,她帶上佛經去了后院。
后院依舊是那樣,破敗但整潔,元衿以為自己會看見空落落的院子,卻沒想到巴拜特穆爾獨自坐在后院的門檻上。
聽到元衿的腳步聲,他緩緩抬起了頭。
繼而,又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