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熟悉的人,尤其是毫無保留表達思念他的人,舜安彥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
他和蘇赫在草原交流火奴的那次后,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他當初要去歐羅巴時,蘇赫恨不得能和他一起去。
只是康熙和班第親王都不同意,他可是個家里有真王位要繼承的人。
“貝勒真回草原當王了”
“嗨,是回去給我阿瑪當苦力,這兩年漠北漠西事兒多的一塌糊涂,尤其是每年入冬開春,百萬口人問京城要飯吃,連著兩年了,我都沒在家過過好年,忙著往大漠深處送京通十三倉的糧草去接濟他們。”
蘇赫甩甩自己別著的火奴,“我現在上哪兒都帶著這東西,旁的不說,嚇他們可管用了,那些想做刺頭的漠北貴族一瞧見我舉起來這來,嚇得屁滾尿流。”
“您朝他們開過”
“我哪有機會開,是他們膽子小,光看他們都緊張。”
舜安彥好心好意地提醒他“那可能是因為,他們瞧見過別人開,心里中下了害怕的中子。”
“誰啊”蘇赫大大咧咧,于政事上一竅也不通,“朝廷以前有人去開過”
“是紅毛子”戴梓突然想了起來,“漠北,準噶爾打漠北時候問毛子借過火器朝廷收編漠北往那兒派兵的時候,還繳獲過一堆來,我研究過,比咱們當時有的三眼qiang要好,但不如法蘭西傳教士帶來的那些。”
蘇赫猛然變色,這些年被漠北狂風吹得更糙的臉上都是恨意,“媽的那群狗日的,咱收編漠北多苦啊,毛子竟然還敢往漠北搞事情多倫歸化那兒離他們毛子十萬八千里好不好你可不知道,萬歲爺每到九十月問京通十三倉要糧要的和催命一樣,我自個兒家里不待,京城小暖炕不窩,我大冬天的到處給他們派糧,這幾年苦都苦死了。”
“漠北不是早就重新劃過草場,休養兩年應該已經可以開始放牧為生了,怎么還在問朝廷要糧”
“劃個屁”蘇赫想起來頭疼,滿口臟話不住往外噴,“狗日的噶爾臧家叛亂被砍后,他們那兒漠西漠南交界處先鬧了兩波內訌,這群狗東西離漠北最近,他們鬧漠北也就鬧,鬧完了兩邊還互相指責。你也知道,蒙古人鬧事都不是嘴皮子官司,必然是要打一架的,人打架就是揍兩拳,部落之間打架不就要搶草皮搶地盤了嗎啊喲喂,這兩年你往我地上撒鹽,他往你那兒放毒,每天都和斗雞一樣。”
蘇赫臉上有中后世碰到難搞居民的街道辦事處的表情,絕望崩潰頭疼想死,偏偏他還不能辭職。
“躲也躲不了,我阿瑪現在在清溪書屋里和萬歲爺談心呢,就盼著賽音諾顏部和土謝圖部兩家的后事早點安排上,若是安排不好,咱派點人再揍一頓,直接就消停了”
這時,一直在旁的戴梓弱弱地說了句“不是說兩部的人和法王已經到古北口那兒,可是他們都沒出過天花,要先在外頭別宮先安置嗎”
“你怎么知道”
舜安彥和蘇赫同時回頭。
戴梓指指身邊的火器說“萬歲爺前幾天派人傳旨,讓火器營準備這個月底挪些東西去口外。”
“還有嗎”舜安彥追問他,“除了火器,還有別的安排嗎”
戴梓仔細想了想,突然醒悟“啊,對了對了,好像說讓咱們備個好點的馬車,還要備點法器藏香一起”
法器藏香都是給和尚用的。
舜安彥臉色沉沉。
和那些人緊密相關的和尚,整個京城方圓五百里都只有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嗯,要走個大劇情了。
不是我不爆更是我在搶菜,今天不知道是我封閉的第幾天了,不缺啥,就是焦慮,焦慮的快瘋了。
爭取明天白天往下走。
本章備注
1戴梓是真存在的,前期經歷如文中,但他真的很慘,一個人才得到這樣的下場,本身就是歷史的悲歌。
2南堂東堂是真實存在的,南堂在宣武門是北京最早的天主堂,利瑪竇所造;東堂在王府井,從故宮東華門出來向北,是順治所賜。最有名的北堂西什庫教堂按照歷史事件還沒建成。東堂在我心里是當中最漂亮的,如果有機會去故宮的小伙伴,出東華門后走王府井大街,往美術館方向一定能看見。
3漠北那段照舊是我編的,來源是那天翻到了幾張內閣蒙古堂檔,是揍過噶爾丹之后幾年漠北寫給康熙的而如今,有牲畜者僅僅維持生計,無牲畜者則忍饑挨餓,喪命或者不斷離散而去。在此無計養贍,是以奏請。一貧如洗之臺吉協理xxxxxx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這段是我自己的愛好,貼在這里當個補充材料。
4綠頭簽紅頭簽網上科普老多了,不做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