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的是輛suv,很高,足以遮住人的視線看見他找鑰匙的身影。
鑰匙好像落在了講臺上,他知道自己今天心亂,邊心里責備自己邊要回去找。
轉身前,他聽到了兩個女孩子在討論
“老牌校草就是不一樣啊,我今晚的春閨夢里人有男主角了。”
“擦擦你的口水吧,容小姐,你的男主角已經繞場八百米了。”
“誒,元衿,他今天還弄傷你手了,你要不去和他討個債讓他賠啊,這樣就能把電話要來,然后校花學妹拿捏下校草學長”
“容柳柳收起你那套,他誰啊,鄢洵,鄢家大少爺,身邊有只母蚊子他家都要查三遍,我不自討這種沒趣。”
“干什么,是怕搞不定,還是怕你那群堂兄攔你找個好外力回家搶班奪權啊”
“你閉嘴,少在外面瞎說話。”元衿這時的語氣完全沒有平日的嬌柔,更多的是淡漠和冷清,“我還是花力氣在有用的路上吧,鄢少爺這種人,算彎路。”
“好好好,我請你吃飯,撫慰下我們小公主今天受傷了,姓鄢的今天傷到你,我給他扣一分。”
兩個女孩子笑鬧著很快離開。
那年元衿還在高中,圈子里傳的都是她嬌柔可愛承歡于元老爺子膝下的故事,元家那幾個想奪權的堂兄誰也沒把她放眼里過。
再后來,他聽到的便是元衿殺進元氏董事會搶班奪權的故事了。
“鄢洵”從沒和人說過這事,連勸周釗最頻繁的時候也沒說出來過,只在車禍與元衿“交易”時與她提了元氏。
如果沒有車禍,元衿或許已經拿到元家,達成多年的心愿。
說不佩服她是假的,他欣賞這種聰明又有謀算的人,但對她敬而遠之也是真的。
無他,就一句話不是她搞不定他,是他搞不定她。
舜安彥腦子里千頭萬緒,但還是一瘸一拐地先去寧壽宮后的南三所看望受傷的蘇赫,他這次在漠西是為一股暴動的流民所傷,所幸沒有傷到根骨,可淺表的皮肉潰爛也要養些時日。
還沒靠近南三所,舜安彥就聽見蘇赫那殺豬似的大吼“救命啊”
“喵嗚”彥尋也跟著慘叫一聲。
元衿自也抱著彥尋來看,本來在門外和趙進壽他們囑咐著什么,聽到這慘叫突然一哆嗦。
可手里抱著貓,只剩一只手能捂住耳朵。
舜安彥趕忙過去朝彥尋拍拍手,這貓哆嗦著朝他飛奔而來。
他一邊哄著貓一邊和元衿說“蘇赫貝勒堂堂巴圖魯,據說棍子打在身上半點不吭聲,偏偏每次上藥就這么嚎。”
元衿撫著胸口直呼“嚇死我了,還以為怎么了呢。”
舜安彥但笑不語,本要和元衿一起進南三所瞧瞧,可元衿急著吩咐趙進壽事兒。
“你們臘月前不是正過一次根了嗎我走之前還好好的,這兩天又來了,實在不行你就去找內務府吧。”
“公主,內務府若要往福君廟添置什么,都得萬歲爺首肯,這是多年的規矩了。”
“那你悄悄回去,自個兒掘地三尺,把那棵樹給我正過來”
“誒誒,奴才這就去”
趙進壽飛奔著跑了,舜安彥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經意地問“福君廟到底什么時候多的的雪松”
元衿白了他眼不回答,抬腳往南三所走了進步,又回頭。
突然問“鄢少爺,你生日什么時候”
“啊”
元衿又賞了他個白眼,甩下他繼續往前,舜安彥這才醒悟。
“是,那年我的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