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場了,她連自稱“奴才”也懶得說了。
胤禛抬腳把詩畫踹了出去,力氣之大,使得她在地上連續滾了兩滾。
胤禛大怒“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福晉說話毫無尊卑禮法來人”
高無庸立刻走了進來。
胤禛指了地上蜷著身子的詩畫“把她拖出去,杖責八十”
“三十就好,三十就好。”珞佳凝說“高無庸,四爺要趕著上朝,你立刻著人備好馬匹,讓四爺騎馬過去。”那樣能快一點。
高無庸應聲而去。
負責杖責的幾個太監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直接把詩畫拖了出去。
那詩畫也是個脾氣倔的,居然只因為被踹而疼得哼哼著,倒是沒有大聲喊叫。
眼看著胤禛在暴怒的邊緣游走了,珞佳凝趕忙勸他“四爺,這詩畫先杖責了讓她在柴房待著。人暫時別弄死。”
人是宜嬪送來的,而據珞佳凝所知,詩畫她老子娘的身契都還捏在郭絡羅家。
倘若詩畫有個性命之憂的話,只怕宜嬪會借機生事。
胤禛平時的時候自然是冷靜穩重的。
可一旦事情牽扯到了珞佳凝,他就真無法徹底冷靜下來“那賤婢”先是故意毀了他給福晉的花,而后又對福晉毫無尊卑可言。這讓他沒法忍
珞佳凝道“這人我是不打算留了。我會想法子把她送到別處去。四爺不必如此動怒。”
胤禛望著屋子外頭,眼神冷然“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即便她老子娘都還在郭絡羅家,可她身契在我們手里。那你又何苦留她一條命”
珞佳凝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丫鬟是四個里最不安分的。
只是她以前沒想好怎么去打發這個丫鬟而已,所以之前按兵不動,在處理府里其他事情。
如今這個丫鬟自己撞了槍口上,她自然要借機行事。
“四爺盡管去上朝。”珞佳凝道“如今暉哥兒還小,我是想著,為了暉哥兒,府里最好暫時別有打打殺殺的血腥之氣。這才放了她一命。”
聽到妻子說起兒子來,胤禛的臉色終于有了些微松動。他聽到外頭杖責時候,那丫鬟開始哀聲求饒了,這才冷哼一聲。寬慰妻子片刻,急急忙忙趕去上朝了。
珞佳凝昏昏沉沉迷瞪了一會兒,等到小太監來稟說詩畫的杖責行完了,她就吩咐道“把人送到城西的莊子上養著。”
想想別讓人在那邊有個三長兩短的,不然,再想找這么不安分的丫鬟就很難了。
于是珞佳凝又加了句“記得讓人好生看著她,別讓她亂跑。另外,給她藥好生敷著,仔細養好了。過個一兩年,那些傷就也能好個差不多。”
詩棋和詩書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她們沒想到,不過是幾株花的事兒而已,四阿哥居然就想要了詩畫的性命。
珞佳凝看詩棋和詩書也知道怕了,就點了她們兩個“你們先去莊子上,負責照顧詩畫一段時間門。她自然是短期內不必回來了,至于你們倆回不回來,看我心情。”
這兩個詩字頭的,看似沒做什么大錯,卻是暗中縱容那詩畫的,也留不得。
府里上下誰不知道四阿哥為她種植菊花的事兒她們倆一句“不清楚”就能推脫了
為虎作倀就是這種人,明知道對方犯錯,還故意縱容。她們知情不報就罷了,偏還要裝作自己是好人的樣子,給誰看
詩書一下子哭了起來“福晉我們倆雖然沒有做過什么對福晉太好的事情,卻也沒有做過對福晉不好的事情啊求福晉開恩,留下我們這兩個賤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