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是在陸朝空的床上睡的,翻身往下看,卻發覺陸朝空已經不在了。
地毯上的床褥也被收拾了起來,房間整潔干凈,書桌與衣架都透著一絲不茍。
紀拾煙站起身,光著腳去拉開了窗簾。
陽光一下全部灑了進來,五月初的溫度剛好,暖烘烘著令人愜意。
紀拾煙突然看到桌上有一張字條時言,公司有事我先走了,盡快回來,晚上我們和約了訓練賽。陸朝空
都說字如其人,陸朝空的字體很凌厲,筆力鋒銳,入木即可三分。
不知道為什么,紀拾煙覺得這個字體有那么一絲眼熟。
他注視著字條看了一會兒,還沒想起來為什么熟悉,忽然外面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隊長隊長你在嗎”
是簡北寒的聲音,透著焦急“時言不見了他手機就在枕頭邊,但是人不見了隊長”
紀拾煙愣了下,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來的時候沒有關緊門,也沒有拿手機。
但是自己出現在陸朝空的房間
剛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紀拾煙突然聽到凌忘也道“給隊長打電話打不通,他是不是還沒起,那怎么辦直接報警”
“”
紀拾煙一個激靈,趕緊跑去門邊,拉開了門。
“隊”
簡北寒的聲音戛然而止,就這么和紀拾煙大眼瞪小眼著。
片刻,他揉了下眼,自言自語“臥槽,我又被你臟兵臟出幻覺來了,我他媽怎么看到時言從隊長的房間出來,還沒穿鞋。”
紀拾煙愣了下,而后蹭的跑回了房間,重新走出來“現在穿了。”
“”
簡記北寒一時竟無言以對。
還是凌忘開口了,語氣有些恍惚“這不是重點,我的好輔助,重點是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陸隊的房間”
“啊”
紀拾煙斟酌了一下措辭“我昨天做噩夢了,就來找隊長睡覺了。”
簡北寒咽了口口水“你還和隊長睡了”
“”
紀拾煙連忙澄清“我不是,我沒有。”
“四舍五入就是睡了”
凌忘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草,我一直以為隊長是那種不近女色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上的了他的床時言,茍富貴勿相忘啊。”
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
好像從簡北寒嘴里也聽到過。
不愧是中野好兄弟,腦回路都一模一樣的。
紀拾煙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小聲嘀咕“我沒有嘛隊長打的地鋪,不信你們進來看。”
“不看不看。”
簡北寒嘿嘿一笑“懂得都懂,走吧媽媽的寶,我們去吃飯。”
凌忘也跟著調侃“隊長打的地鋪。所以你還是上了人家的的床,我這話也沒錯啊。”
紀拾煙“”
紀拾煙
簡北寒和凌忘一路都洋溢著燦爛的姨母笑,快到餐廳了,前者才想起來正事“對了,下午節目組不是要來么,唐經理已經使喚沈哥哥去應付差事了。咱們在訓練室打排位就行,你現在人氣也特別高,可千萬別被拍到。”
“啊”
紀拾煙愣住“我人氣高”
“是啊。”
簡北寒一臉理所應當“你不知道今年整個轉會期的焦點都在陸神的新輔助上面嗎,你倆還打了那么那么多場排位,你和紀拾煙的打法風格還那么那么像,如果我不是kg的,我也能好奇死。”
紀拾煙00
“還有那個誰也在煽風點火。草,說起來就來氣。”
凌忘臉色沉了下去“那個o不是試訓被我們拒了么,他回去就開始亂造謠,說什么我們明明已經內定了你、連試訓都是讓你和陸隊一起打下路,還做什么表面工作、給他發試訓邀請。”
“而且”
頓了頓,凌忘接著道“他還暗示你和陸朝空有什么不正當關系才上位的,他媽的,自己菜還要找借口。”
紀拾煙睜大了眼。
簡北寒一臉厭惡“要不是這事兒沒鬧大陸隊說不用管,我真想給他一嘴錘,那兩場試訓記錄一放出來明眼人就知道我們為什么拒他了,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臉擱那里逼逼逼。”
他拍了拍紀拾煙的肩“沒事時言,晚上訓練賽我們打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