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忘“我不,沈哥哥去。”
iquor笑“上次是我去的哦,說好了這次你倆去一個。”
簡北寒和凌忘蔫了半晌,于是開始斗嘴。
紀拾煙笑著看了會兒他們吵架,突然偷偷湊到陸朝空身邊,小聲道“陸朝空,其實我想看,但我知道你不想去、而且他們是在拿我要挾你唔,不是要挾,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每次你都因為我而讓步,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所以第一次我們就要杜絕掉這個可能性。”
陸朝空一怔。
紀拾煙朝他眨了眨眼。
陸朝空看著紀拾煙眼底那透著狡黠的淺色眸子,輕輕揚了下唇角。
他的煙煙,好像也沒有那么不諳世事。
也許單純以待這個世界只是因為他依然愿意去相信,世界還是存在美好與期許的。
于是最后簡北寒和凌忘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凌忘頭上。
開幕式時每個戰隊都會來人,但陸朝空向來為人冷淡、紀拾煙對外人時比較內向,兩人便一直在選手休息室沒有出去。
簡北寒和凌忘兩個交際花跑出去打了一圈的招呼,同時阻止了好幾個想來看他們新輔助的人。
六點半,開幕式結束,kg和cj隊員去調試設備。
七點時,主場工作人員來喊他們上臺。
和陸朝空一起走出門時,紀拾煙突然想起上次跟隊來到比賽場館,自己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他們和cj打春季賽總決賽。
那時的陸朝空同他并沒有多余的交流,只有賽前一句“隊長加油”和“池眠也來了”,客氣又冷淡。
但現在,陸朝空會陪他睡覺,會抱他親他,會叫他“言言”。
kg的其他隊員也會照顧他、會給他買旺仔牛奶、會和他開玩笑拉他一起八卦。
最重要的,他們即將并肩作戰。
紀拾煙忽然間心情有些好,唇邊揚著清淺的弧度,在滿場座無虛席的歡呼聲下、在燈牌應援牌匯聚的光海中、在粉絲們對電競的熱愛與信仰里,走上了比賽舞臺。
剛把外設插好,準備坐下時,紀拾煙不經意抬起頭,笑容驟然一僵。
許久未見的那個人就坐在他的正前方,手腕撐著下巴,靜靜地望著他的方向。
主場很大,舞臺與觀眾席的距離并不算近,但時隔幾米的距離,紀拾煙還是能看到對上視線后、池眠唇邊緩緩勾起的笑容。
記他抿了抿唇,一臉淡漠地坐下。
右下角突然彈出一個紅點,紀拾煙點開,是陸朝空發來的
調試設備的時候我看到他來了,沒有敢告訴你。
但你還是發現了。
紀拾煙接受了裁判的組隊邀請,加入到對局準備環節。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idkfface和上方的khera上,深呼了口氣,認真戴好耳機。
然后給陸朝空打字
放心隊長。
這一刻起,我的心里只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