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用森嚴的規則禁錮了稚嫩的軀體,企圖用這種牢籠磨滅原本應該明媚成長的靈魂。
瑪西夫人她們給孩子們編織了一個華美的夢終有一天會有人帶他們離開孤兒院,領養他們,給他們來自父母的愛。甚至媒體也被資本的力量把持,將那棟房子描述成孤兒的天堂。
每一個離開的孩子將在那天穿上最好看的衣服,看上去像被精心包裝的娃娃。即使最搗蛋脾氣不好的孩子在那天也會在孤兒院門口乖巧地揚起可愛的笑臉對其他人揮手再見。
然后轉身,開開心心地踏入地獄。
都是謊言。
終于踏出那個孤兒院,這只是第一步,蘇爾的內心并不如她的表面平靜。緊緊攥緊手里提籃的把手,這個籃子里可能就有院長和那些人販子的犯罪證據,只是還不夠。
長期被圈禁對外面的世界并不熟悉,更何況有人跟蹤,很顯然,她們非常謹慎,這次只是試探這個瞎孩子是否聽話。
她已經等了太久了,那些因為她視而不見沒有作為死去的靈魂終日折磨她的內心,讓她絲毫不敢忘記最初的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
越走越偏僻,行人漸少,也沒有什么車輛。
到目的地時蘇爾感覺這具身體十分疲憊了,呼吸變得沉重。她的身體還是太差,即使平時偷偷地鍛煉,但底子在那,再加上孤兒院根本沒有足夠營養的食物,沒辦法讓身體狀態更好。
按照上一次的路線來到一個都是斑駁鐵銹的小鐵門面前,喘著粗氣緩了一下,先取下口罩,敲了敲門。蘇爾手里的提籃突然響起手機鈴聲,里面有人伏在門上在聽。大概過了1分鐘,鈴聲也響了1分鐘,然后停止,門嘎吱一聲開了。
蘇爾將提籃送進門內,里面一個體格健壯的白人接過去,還掃了一眼她干凈白皙的臉,關門那下好像說了句,“這么好的貨”
蘇爾面不改色仿佛沒有聽到。
等了一會,門又開了,這次直接從門縫里粗魯地丟下提籃就把門關上。
此時蘇爾已經開始覺得有點頭暈了,帽子口罩重新戴好,她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很顯然這里不是什么好選擇。
走出那片街道后她松了一口氣,這是也是一片破舊荒蕪的街區,根本沒什么人。跟蹤者似乎已經離開,并不擔心她這個瞎子會趁機逃跑。行走已經靠盲杖拄著身體,感覺全身冒冷汗,四肢發麻,呼吸困難,越來越無力。
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在爭吵,兩個名字像閃電一樣劈開蘇爾快失去意識的腦海,“夏洛克福爾摩斯”,“約翰華生”。她清楚的記得那是她看過的一本偵探小說中的兩個人物。
不對,時間不對,那本書寫的是19世紀末,現在都21世紀了,巧合嗎蘇爾艱難的思考,但是抵不過神經開始休眠,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