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文爾雅的正直少年到往后大開殺戒的反派,中間經歷了什么,顯然已經不言而喻。
他被剜了心臟,就像裴名被挖走臟器那樣。
如此相似的童年遭遇,再加上他們兩人都喜歡煮茶,她竟是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裴名跟無臧道君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
可系統讓她攻略的是裴名,是原文中被虐來虐去的小師妹女主,并不是無臧道君。
而無臧道君這個人,在原文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只是作為原主滅族仇人,在原主回憶時提及過他的名字。
并且裴名是女人,無臧道君是男人,兩人連性別都不同,音容相貌更是毫無相像之處。
上次在江邊遇到水鬼,她情急之下讓黎畫召出了無臧道君,她親眼所見,無臧道君和裴名同時站在她身旁,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女子尖細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宋鼎鼎回過神來,見翠竹站在不遠處,瞪著眼睛看她,而院落里若隱若現的對話聲,在翠竹的聲音響起后,倏忽消失殆盡。
她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幾乎沒有思考,便邁步朝著回去的路狂奔。
即便她已經拼命奔跑,卻還是被男人輕松追上,他一腳蹬在她后腰上,將她踹出了幾米遠。
宋鼎鼎飛起時,下意識抬手護住了腦袋,可落地后,還是被巨大的沖擊力砸得頭暈目眩。
她狼狽地倒在墻角,身體微微蜷縮起來,仿佛五臟六腑都遭受到了震蕩,再也跑不動一步路。
男人面容肅立,身著玄色蟒袍,黑發綰在玉冠中,鬢發間兩側垂下金紫色冠帶,腳下的黑皂靴步步逼近她。
在看清楚她的臉后,他腳步一頓,濃眉緊皺“你是宋家嫡女”
宋鼎鼎被摔得意識有些恍惚,但求生欲支使她聽清楚了他近乎低喃的自語。
他認識原主。
而且脫口而出的是宋家嫡女,也就是說,他肯定跟原主的父母相熟。
宋鼎鼎找
到了一絲生機,她艱難地爬起身子來,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泛起淚花“伯父,你家的丫鬟怎么打人,我好疼”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男人肅立的神色稍緩,他將她從雪堆里拉了起來“你伯母說的小女孩,便是你”
“伯母”她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似乎想了許久,才勉強想起來他說的伯母是誰“伯母好兇,她都把大哥哥的鏡子打碎了。”
都說童言無忌,宋鼎鼎自然知道踹人的是面前這個偽善的男人,但她總之沒回頭去看,便將罪過推到翠竹身上,以免男人覺得下不來臺,因為此事殺她滅口。
而現在,她必須裝瘋賣傻,讓男人降低警戒心,認為她只是個沒什么心眼的女娃娃。
男人瞇起眼睛,像是在審視著她“丫鬟叫你,你為什么跑”
宋鼎鼎咬著唇,臉色憋得緋紅,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
似乎預知到什么的男人,眸底猶如深淵,身上隱隱散發出了不易察覺的殺意,只是看在她是宋家嫡女的份上,仍留有最后一絲耐心。
男人將手掌搭在她頭頂,看似慈祥的笑著重復道“為什么跑是因為在院子外邊,聽到了什么,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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