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這住持不光脾氣差,還自戀的批等等,他剛說什么,不會為她還俗
所以他只轉過身瞥了她眼,便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了
宋鼎鼎張了張嘴,還沒等說些什么,白綺已經懟了上去“老禿驢,你也不照照你自己長什么樣,還想為我還俗,你臉真大。”
原來住持說話時,是對著宋鼎鼎和白綺兩人在說,宋鼎鼎知道住持是在說自己,但白綺卻以為住持那話是對著她說的。
白綺最討厭別人質疑她的審美,這下鬧了誤會,住持便落得白綺頓奚落。
玉微道君深深感覺到了住持的暴躁,他生怕住持跟白綺再互懟起來,最后住持氣之下,不將吞龍珠給他們了。
他連忙雙手合十,對著住持微微躬身“小輩有所冒犯,晚輩代她向您賠禮。”
“現在才知道賠禮,晚了你們想去許愿池,便先挑來十桶水,砍好廚房里的所有木柴,將寺院里打掃干凈。”
住持冷哼聲,轉頭就走。
宋鼎鼎嘴角抽了抽,她從未見過這般奇葩的住持,沒有耐心,自戀,還又任性。
好在他提的要求不算過分,若是加把勁,個時辰內就能做完這些。
玉微道君看著離去的住持,嘆了口氣“男弟子體內有嬰靈,做不了粗活,便去清掃寺院。”
“本座去挑水,剩下的女弟子們都去砍柴。”
說罷,他又添了句“若是再遇見住持,不管住持說什么,你們都不許再頂嘴爭取晌午之前,將活都干完。”
這話雖然是對著大家的叮囑,玉微道君卻是看著白綺說的,白綺知道自己魯莽連累了其他人,也沒好意思再多說什么。
其他人陸陸續續散去,玉微道君從宋鼎鼎身邊經過,倏忽頓住腳步“你傷勢還未痊愈,可以陪同顧朝雨和陸輕塵在馬車里休息。”
顧朝雨剛剛懷了身孕,在清平山莊經歷那么多驚嚇,正是胎心不穩時,此時應該還在呂察的陪同下,在馬車里睡覺。
而陸輕塵大腹便便,上馬車時,都是被幾人起抬上去的,行走極為不便。
玉微道君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屆時不好跟陸家交代,便讓席夢思陪在陸輕塵馬車里照料。
除了這兩個人,其他人都被玉微道君喊下了馬車,如今他對宋鼎鼎說這話,已經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畢竟這種休息的特權,也不是誰都能享有的。
宋鼎鼎并不領情,她嗓音沒什么起伏“不必了,多謝玉微道君好意。”
見她這樣說,玉微道君沒再多說什么,他邁開步伐,向前繼續走去。
“近日玉微道君越發仁慈,倒讓我生出些疑慮,也不知那女子是自己逃了,還是被玉微道君放走了。”
身后傳來她不輕不重的嗓音,玉微道君身子僵,邁出的條腿懸在空中,甚至忘記了落下。
她口中的那女子,便是假冒莊主夫人,聲稱自己是小鼎的那人。
他醒來時,那女子正在寫遺書,也不知怎地,他就突然想起寫下懺悔書后便選擇服毒自盡的宋鼎鼎。
他不知道眼前女子,到底是不是朝夕相處五年之久,卻生出邪念去陷害裴名的小鼎。
他只知道,因為他親眼所見,服毒自盡被火葬掉的宋鼎鼎,自此他便留下了心魔。
他日日在譴責自己,因為裴名遭受在身上的鞭刑,因為小鼎走上歪路,去栽贓陷害自己的小師妹。
他從出生那日起,便肩負起三陸九洲的天下蒼生,他恪守規矩,恪守禮法,按部就班的成為天門宗的掌門人。
他想,便縱容自己這次。
哪怕那女子是偽裝出來的,他也給當成真的小鼎好了,這樣他才能給自己次機會,也給她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只要他說那女子逃跑了,就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至少在宋鼎鼎之前,還沒有個人懷疑過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