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跟著笑了起來,連連稱是。
傅見微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把薄耘遞來的東西擺進行李箱,心里很甜。
學校主張學生自理,不讓司機進,薄耘只好和傅見微一人拉倆行李箱。
上了樓,薄耘用剛領來的卡刷開宿舍門,一看,他們是最先到的。
這是個四人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床下面是書桌和衣柜。
薄耘掃視一圈,指三號床“你睡這里。”他給傅見微解釋,“進門倆床位挨著走廊,進進出出,不方便。二號靠著洗漱臺,只隔塊玻璃,也不行。”
傅見微深以為然地認真傾聽與點頭。
薄耘特享受傅見微對自己的信賴和崇拜,暗爽著把行李拿過去,招呼傅見微一起打掃,擦擦灰,把被褥鋪了,帳子掛了。他把蘭姨搞衛生的工具薅了兩套來。
薄耘把洗漱用品拿去洗手間,順便放了下水。
傅見微正跪在床上套枕頭,有人開門進來,很不客氣地沖他嚷“喂,這個床位我要,你選別的。”
他看過去,門口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穿得花花綠綠,姿態吊兒郎當,黑中泛紫的頭發過耳,錫紙燙,左耳掛著小十字架,手上拖著大紅色的行李箱。
一看就很廉價。
不像薄耘。薄耘衣物繁多,但他偏好基礎款和色系,頭發不長不短,沒燙不染,烏黑漂亮。
傅見微覺得用“高奢”形容薄耘非常貼切。
他接觸高奢品倆月不到,但那些東西給他的感覺和薄耘給他的一樣。
鮑檜看著床上那個瞧著瘦弱清秀好欺負的男生居高臨下地從頭到腳打量了自己一頓,然后他媽的居然冷漠地收回了眼神,自顧自繼續套枕頭
臥槽,一中這是來人物了
“喂”鮑檜不能忍這家伙騎到自己脖子上,踢翻旁邊椅子,擰著眉頭罵,“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趁現在老子心情好,給你個機會,下來。”
男生跟聾子似的,理都沒理他。
鮑檜瞪大眼睛,正要過去動手,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和開門聲。
他以為是家長,停住腳步,警惕地瞅過去,看清對方,愣了下“你怎么在這”
薄耘聽到外頭有人嚷嚷,忙洗了手出來,對上視線,皺了皺眉頭,心想我還想問呢。
他瞥了眼鮑檜的行李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跳過“你家里終于忍不了你啦”等廢話,開門見山地問“你住這間”
“啊。”鮑檜看看他,看看只有三號床下的行李,“別告訴我你也住這兒啊,這他媽什么孽緣。”
誰跟你這傻叉有緣。薄耘三秒做決定,仰頭招呼傅見微“別弄了,我帶你去找宿務老師,給你換房。”
傅見微二話不說,順著梯子下來,把東西往行李箱收。
鮑檜過了十來秒才回過神“這你誰啊”
“不關你的事。”薄耘幫傅見微把東西收好,推了倆行李箱,領著傅見微干脆利落地出去了。
鮑檜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沖出門,沖著薄耘的背影叫“臥槽你他媽什么意思啊”
薄耘沒理他。
進了電梯,薄耘解釋“他叫鮑檜,家里有礦,暴發戶,仗著點錢為非作歹,你離他遠點。我跟他有過節,如果他找你麻煩,你就跟我說,我來解決。”
傅見微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對著鮑檜,小傅我很高貴,你不配jg冷漠jg
對著薄耘,小傅我沒事的楚楚可憐耘見猶憐
薄耘鮑檜你是人嗎,小傅都忍心欺負
鮑檜你要不要放個回放看看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