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荊榮確實欠揍,但揍完之后,薄耘仔細回想,微妙起來。
荊榮正聽著課,突然同桌薄耘把筆記本推過來,他低頭一看,上面寫著一句話真有人說我和小傅是gay
荊榮“”
薄耘等了半分鐘,見荊榮又看黑板去了,不耐煩地用手肘戳了他兩下,沖本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開麥”交流。
荊榮無奈地提起筆我想做一個好人,認真聽課,而且這內容要被老師發現,怎么說
操,是這個道理。失策了。
薄耘趕緊把上面那行字涂黑,裝作無事發生。
但他心里一直在想這件事兒,整節課沒聽進去。
對薄耘而言,幸而下節是體育課;對體育老師說了自由活動后本想快快樂樂揮灑青春汗水打球卻被薄耘蠻橫不講理地拖去器材室談心的荊榮而言,就很不幸了。
“真有人那么說”薄耘皺著眉頭問。
“都是開玩笑的啊,你還當真了”荊榮說。
薄耘狠狠道“無風不起浪”
“我怎么覺得你這話用得怪怪的真就開玩笑的,逗你玩兒呢。”
薄耘提高音量質疑“鮑檜那傻叉也逗我玩兒”
“啊”
“他都這么說好幾次了”薄耘罵道,“他有病吧”
荊榮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這話了。
薄耘cue他“說話啊你不說話什么意思”
“行吧,我說”我說個蛋啊荊榮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試探道,“怎么說呢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敵方友方都覺得你跟小傅過于親密的話,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倆確實過于親密了點”
“沒有。”薄耘果斷否認。
“哦,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荊榮說。
薄耘瞪他“什么意思啊不服氣啊”
臥槽荊榮簡直無語“沒,沒不服氣。”
薄耘不滿地看他一陣,悻悻然說“什么亂七八糟,吃飽了撐的。我跟小傅就是朋友,你們是不知道他以前過得多慘,特可憐。你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好多了,剛開始那就跟那什么三毛流浪記你還記得嗎就、就那么慘。”
荊榮敷衍地連連道“哦哦,記得,哇那真慘啊。”
薄耘撇撇嘴,擰著眉頭說“別再讓我聽到那個,無不無聊。”
只是荊榮開開玩笑就罷了,主要是鮑檜那邊也這么說,薄耘就很不爽。鮑檜那伙人不是說說笑笑就完事兒的,如果惡意鬧大,肯定有麻煩。他倒不怕,可小傅不一定承受得住。
荊榮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吧,這事兒你跟我說也沒用啊。我頂多就是跟幾個玩得好的說別開這玩笑了,難道你讓我也跟鮑檜他們說啊他們也不聽我的啊,等下這么一說,他們更來勁兒了。”
薄耘眉頭皺緊了,問“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