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認真的啊”荊榮問。
“廢話,不然我跟你擱這兒這兒啊”薄耘給他一個白眼。
荊榮可說是十分之無力了,半天才說“我服了你你不想讓人說這話,別跟小傅那么親密不就行了不然眼睛和嘴都長別人臉上,別人要講你怎么辦”
“你這等于說廢話,”薄耘說,“你意思是讓我不管他了”
“哈”荊榮費解地問,“你怎么理解出這層意思的不是,你到底要怎么管他啊每天送早飯,跟他一起吃午飯,吃完去操場溜圈兒,放學他看你打球,中場休息你就過去找他喝水聊天我的媽呀,哥,王進跟他女朋友都不這樣啊”
薄耘深感被冒犯“我可沒跟傅見微親過嘴”
荊榮大為震驚“你還想跟他親嘴”
“我操你有病吧老子的意思是說王進跟他女朋友親嘴了我和傅見微可沒親過”薄耘要瘋了,恨不能粉身碎骨以證清白
荊榮也要瘋了“你跟人家談戀愛的小情侶比什么啊”
薄耘“操你先說的”
荊榮“操我說什么了”
器材室里安靜下來,令人窒息的安靜。
過了會兒,薄耘重重地吐出口濁氣,狠狠一拍跳馬箱上的墊子“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了”荊榮說。
薄耘說“我知道你們都有毛病,無聊。”
“行,行,我有毛病,我無聊。”荊榮敷衍地點頭。
薄耘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那我要怎么辦我都說了管他讀書。”
蹲在地上的荊榮使勁兒搓了自己的臉一把,抬頭看著荊榮“你什么都不用干,懂嗎,什么都不用干,意思不是讓你保持現狀,是讓你不要給他送早飯,不要跟他一起吃中飯,不要跟他吃完飯溜圈,不要帶他去看我們打籃球了,你管他讀書,你就他需要繳什么費用繳不上的時候,你給他繳了,就行了,好嗎他是個高中生了,不是小學生,也不是智障,他跟你同齡,你他媽的竟然還給他系鞋帶哥,你聽明白了嗎沒有一個直男會給他的好朋友或者助學對象系鞋帶”
荊榮本來不想把話說到這份上,但一時激動,說禿嚕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站起身來,按住薄耘的肩膀使勁兒搖,“你清醒一點吧朋友我忍好久了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你不知道我告兒你,沒有直男會在吃飯的時候給另一個男人剝蝦挑小米椒沒有鮑檜是個傻叉,但他不是瞎子你什么都能怪他,就這件事真怪不了他”
“”
室內又安靜了很久。
直到薄耘出聲喃喃“我只是當他是弟弟,看他可憐。我覺得可能是這樣的,我拿他當妹妹了,我以前看梅箜照顧他妹是這樣的。”
荊榮緩緩閉上雙眼“哥,梅箜他妹才三歲”
“哦。”薄耘悻悻然道,“忘了唄三歲了不起啊行了,我知道了,這不沒經驗嗎,你又不早說,不提醒我。”
荊榮欲言又止,把“我說過一萬遍,你讓我閉嘴了八萬遍”吞回去。不就是大冤種嗎,他當了
“行吧,以后我就知道了,不搞那些花里胡哨了。”薄耘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