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榮不置可否,只問“那我可以回操場打球了嗎就十幾分鐘就下課了。”
“你上輩子球變的吧就知道打球,打,打你個錘子。操,都有毛病,淫者見淫”薄耘罵罵咧咧地率先出了器材室。
荊榮“”
薄耘滿肚子無名火,手插兜,叨叨地等著荊榮關好門,繼續叨叨地繞過旁邊的走廊拐角,猝不及防撞上迎面而來的傅見微。
“都什么玩意兒哎喲臥槽”薄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反應極大。
荊榮被重重踩了一腳,差點兒撲街,還要被薄耘回頭罵“你干嘛”
我什么都他大爺的沒干你干嘛一副被抓奸的心虛樣子
荊榮深深呼吸。
“耘哥”傅見微不解地問,“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么事”薄耘反問,“你干什么你來這兒干什么”
“找你啊。”傅見微說,“一直沒看見你們。”他看了眼荊榮,視線很快回到薄耘的身上,“問人說你們往這兒過來了,我就來看看。”
薄耘警惕道“你聽到我們剛剛的話了”
傅見微搖頭“沒,我剛過來,你就正好出來。什么話”
“沒什么。”薄耘說,“荊榮暗戀一個人,跟我說說。行了,別說這個了,他不想別人知道。”
荊榮“”
ok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傅見微對荊榮的秘密毫無興趣,聞言點點頭,問“那你現在去打球嗎”
“嗯。”薄耘說。
傅見微笑了起來,很爛漫地說“我給你加油。”
按平常,薄耘就要很爽地摸摸傅見微腦袋,然后哥兒倆好地去球場,但有了思想包袱的薄耘這會兒制止了自己,說“你去活動你的啊,老跟我加油干什么,你不是會打羽毛球嗎。”
傅見微一怔。
荊榮在旁觀察形勢,適時地拉人“別說了,快下課了,趕緊的。”
正所謂,旁觀者清。他旁敲側擊地跟薄耘說過,說傅見微只在薄耘面前愛笑愛說,在其他人面前冷冷淡淡,是個兩面派。薄耘說他想多了,堅持小傅只是內向膽小。
薄耘被荊榮拉出去十來步,皺眉道“松手。干什么”
荊榮回頭看看茫然留在原地的傅見微,低聲說“這事兒你真得聽我的,得快刀斬亂麻。”
“什么亂七八糟”
“我的意思是,你得培養小傅的獨立意識,不然他太黏你了,不是好事兒。他長得那么秀氣,內里內向的”荊榮猶豫一下,問,“你不記得那誰了”
“誰”薄耘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柯黎安啊。”荊榮說,“就那個被打那個。”
說了名字,又說被打,薄耘就想起來了。
他們初一的時候,柯黎安高三,雙方沒交集,但那件事兒鬧得很大,他們初中部都知道。
柯黎安原本是個不起眼的男生,瘦小清秀,低調內向。忽然某天,一同學說看見了柯黎安跟男生舉止親密,流言一傳播,飛速地發展成了擁吻乃至于開房,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