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薄耘推卻,他就往外走了。
薄耘只好讓他去,回頭擺弄了下玩具,覺得沒意思。玩具這種東西,還是得跟小伙伴一起玩才有趣。
他想了想,四處看看,去書柜下面拿出大富翁來,然后打電話給荊榮“過來玩大富翁。”
“睡了。”荊榮說。
“你有毒吧,才八點,睡屁啊”薄耘問。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荊榮說。
“有病啊”薄耘不耐煩了,“你來不來怎么回事兒啊”
“我想靜靜。”荊榮說。
“行行行你別來了。”薄耘啪的掛了電話,翻個白眼,把大富翁塞回去。其實他還能叫小區里別的好友來玩兒,但被荊榮這一拒絕,就掃興了。
薄耘坐地毯上生了十秒鐘悶氣,打開側邊柜子,掏出一盒樂高來,立刻忘了荊榮這家伙,興致勃勃地拆著包裝等小傅回來一起吃著宵夜拼模型。
但他這一等,等了差不多半小時,眉頭漸漸擰起來,終于在第八十次看時間的時候坐不住了,爬起來去樓下找人。
別不是切水果切到手了吧
薄耘擔心地去廚房,見水果切了一半,傅見微側背門口,坐在島臺旁,低頭笑著在按手機。
“跟誰聊呢這么高興”薄耘出聲。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不料傅見微反應挺大,猛地把手機倒扣,看薄耘的眼神薄耘總覺得在驚嚇中透著幾分可疑的心虛。
薄耘愣了愣,疑心起來,又問一遍“跟誰聊呢”
傅見微過了幾秒才回答“同學。”
“哪個同學”薄耘追問。
傅見微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陣才很忐忑地說出一個名字“鮑檜”
薄耘愣了下,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鮑檜。”
傅見微訕訕地扯了扯衣角,這樣的反應令薄耘沒法兒自欺欺人,他提高音量,質問“那個傻叉鮑檜”
傅見微的表情一整個快要哭出來了“對不起,耘哥,我不是我、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耘哥已經要氣炸了,他扯開睡衣領口兩顆紐扣,捻了塊菠蘿塞嘴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火速扭頭把菠蘿吐垃圾桶里“誰買的啊還沒熟吧這么酸”
薄耘從冰箱里拿了瓶純凈水,擰開灌了兩大口,然后皺著眉頭看傅見微“你跟他怎么聊上的聊什么他為什么有你的手機號還是qq還是什么你倆什么時候加上的”
傅見微直接把手機遞到他面前,說“加的qq。沒聊什么,他就是給我看小狗的照片。”
“哈”
薄耘狐疑地接過手機,往上翻傅見微和鮑檜的聊天記錄,還真是都在聊狗、發一只小土奶狗的照片。
“這什么”薄耘不理解了,“這狗哪兒來的為什么他要給你發”
傅見微輕聲說“是在學校附近,河堤那兒發現的,流浪狗,特別小,可能還沒滿月。”
“誰發現的”薄耘問。
“我和鮑檜。”傅見微說。
薄耘要瘋了“為什么你倆會同時發現這狗你倆為什么要同時去河堤約好的所以你倆為什么要約去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