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見微忍無可忍地把他加入黑名單。
三分鐘后,鮑檜在外面踹門“操,傅見微,開門開不開門非逼我把這破鎖又踹爛是不是你別逼我啊,操,傅見微”
宿管老師在旁邊崩潰地喊“傅見微又怎么你了啊”
一道口音很重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鮑檜他爸的聲音隨之響起“怎么了還有個啊你一次性說完,讓唐律師一起給你搞。”
鮑檜邊踹門邊說“他拉黑我”
他爸“操他居然敢拉黑啊拉黑什么拉黑哪里拉黑拉黑你什么”
“手機號”鮑檜沖著門罵,“傅見微你他媽的竟然敢拉黑老子手機號等死吧你開不開門”
傅見微要瘋了,他想把自己剛發短信的手剁了薄耘說得沒錯,鮑檜真的腦子有病
他又生氣又害怕,盯著搖搖欲墜的門看了一陣,將心一橫,過去開了門,差點兒被鮑檜踹到,好在他有防備,躲得快。
鮑檜急忙收住腳,心虛地看了眼傅見微,但轉瞬就理直氣壯起來“你他媽的拉黑我”
傅見微被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老師、校領導、鮑檜他爸和不知道具體誰誰誰、各寢室好奇探頭的同學盯著看,攥緊了拳頭,孤注一擲“誰讓你罵我媽”
“誰罵你媽了我沒事我罵你媽”鮑檜愣了下,“操,那是我口頭禪不是故意罵你媽”
他爸都受不了他了,擰著眉頭問“到底怎么回事啊這誰啊跟你有什么過節嗎”
“沒過節。”鮑檜不耐煩地說,“湯姆有他一半。”
他爸更迷茫了“那狗不是你撿的嗎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一起撿的啊”鮑檜說。
傅見微飛快地瞥了眼宿管老師和校領導,矢口否認“我沒有”
鮑檜有特權違反規定往宿舍撿動物,他沒有。
鮑檜嚷嚷“操,怎么沒有了我跟你的短信還在呢怎么現在跟老子一起撿個狗你都覺得丟人了你是薄耘他二奶嗎,他有你裸照嗎,你這么怕他”
傅見微生吃了他的心都有,發著抖說“你閉嘴你少胡說狗是你非要帶回寢室的,我還跟你說了寢室不準”
“你是說了,又怎樣我帶狗去打疫苗驅蟲了啊。”鮑檜跟他驢唇不對馬嘴了一通,擺擺手,“不說那些了,不知道你發什么癲我打算把湯姆埋我們發現它的那個河邊,你一起嗎”
宿管老師終于理順了,深深呼吸“所以,鮑檜同學,你就是想邀請傅見微同學一起去給湯姆下葬,是嗎”
鮑檜“嗯”了一聲,斜著眼看傅見微,憤憤不平“媽的,老子話還沒說完,就拉黑老子”
眾人“”
“喂,你到底去不去”鮑檜惡狠狠地問。
傅見微想把門甩他臉上,但只是想想,并不敢真這么做。想來想去,怕他又發瘋,只能忍氣吞聲地應了一聲“去。”
薄耘冒險從家里漏夜潛逃,跑學校來,打算陪小傅一晚。
他心想,以小傅的性格,怕他擔心,就怕也說不怕。但誰知道商理家和鮑檜家能搞出什么殃及池魚的騷操作呢這兩家給他的感覺都不正常。就算小傅是真不怕,他都怕,還是待一起更放心。
宿舍大門口的傳達室大爺一直以為薄耘是傅見微的表哥,也知道今天那事兒,聽薄耘說過來陪陪傅見微,沒卡他,只讓他填個入內登記。
薄耘正靠在窗口填表,突然聽到一陣騷動,抬頭一看,愣了下。
只見,鮑檜強行拖著傅見微出電梯,往這邊走,后面一堆大人追著喊“外面下大雨呢等雨停了再去或者明天白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