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拉傅見微去沙發角落挨著坐下,因為周圍太吵,就湊到了他耳邊說話“你嫌吵的話,再去開個包。如果累了,樓上就是客房,開間房休息,把門反鎖好。我估計他們今天打算在這兒通宵了,喝了這么多酒,怕搞出事兒來,我得盯著,到時候確保都平安回家。”
他發現傅見微又用那種很崇拜的、全心全意的眼神盯著自己,耳朵一熱,“怎么”
傅見微坦率地夸他“耘哥,你好有責任心。”
“都是荊榮這家伙給我找事兒”薄耘想了想,問,“你要不要約葉九月來玩兒”
薄耘的話音剛落,旁邊傳來異常的騷動,他扭頭一看,愣了下,就這么看著穿著這家ktv服務員制服的葉九月平靜地推著小推車過來,把冰啤酒桶和果盤零食一一擺上桌。
似乎并沒有問“你怎么在這兒”的必要。很明顯,在打工。
荊榮過來打招呼“葉九月你剛考完不休息下別搞了,一起來玩兒,上吊你也喘口氣啊。”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了。”葉九月認真地向他解釋,“這兩天的時薪比較高。”
一旁的齊佳書笑著說“我真的很欽佩你,九月,你一定會有很好的成績,你值得。”
“謝謝。”葉九月說完,沒久留,對講機里在催他給另一個包間送東西。
眾人看著他離開,心情有些復雜。半晌,齊佳書感慨道“不知道他家究竟是什么情況,總之在我看來,他是很自愛、很自強的人。”
有些人附議,也有些人質疑葉九月的父母都是公務員,明明應該挺小康的,沒必要搞得這樣。忽然,有人猜“是不是因為出柜,他跟家里鬧翻了啊”
此言一出,同校的人都靜了靜。外校的好奇打聽,便有人低聲講解。
氣氛微妙起來。
薄耘正要岔開話頭,齊佳書又說話了“不管怎樣,他靠自己的勞動,腳踏實地地賺錢,這是值得我們欽佩的。”
眾人點頭稱是,然后紛紛轉移話題,包廂里又熱鬧起來。
齊佳書和人換了下座位,挨著傅見微坐下,笑著問“見微,考得怎么樣”
“要看分數出來才知道。”傅見微說。
“這兩天應該就能估分了吧。”齊佳書嘆了聲氣,“你只要穩定發揮,肯定挺好的。我就不一樣了,我還是自己看開點吧。”
薄耘拿了袋薯片塞傅見微手里,對齊佳書說“考完就別說這些了,反正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了。”
“你說得對。”齊佳書又笑起來,“耘哥你快點兒上去唱兩首,只有你能從荊榮手里搶過麥來了。”他說著,看向傅見微,“見微,你聽過耘哥唱歌嗎跟我一起勸勸他出道吧,為華語樂壇后繼有人出份力,哈哈。”
傅見微看了薄耘一眼。
明明這眼神溫溫柔柔,甚至還帶著一如既往的崇拜,但薄耘莫名緊張,急忙解釋“之前有些朋友生日,好多都是你不熟的高中生嘛,沒別的樂子,基本就是唱個歌兒。”
齊佳書嗔道“我和荊榮可都和見微挺熟的。”他朝傅見微說,“我每次說要叫上你,耘哥都說你搞學習,不讓我叫你,唉。”
薄耘對傅見微解釋“我是想著周末你多休息下。”
傅見微輕輕地“哦”了一聲,滿面歉意地對齊佳書說“耘哥有時候是有些小題大做。”
“我怎么小題大做了”薄耘不服氣。
傅見微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別說話,然后轉頭對齊佳書說“抱歉,我不知道你過生日,耘哥沒跟我提過,只說了荊榮的。你生日是多久我記一下,下回我選份禮物,讓耘哥替我帶過去。”
“搞這么復雜干什么,我送了就等于你送了。”薄耘理所當然地說。
齊佳書笑笑“什么禮物不禮物,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就是親近的朋友們找個借口聚聚,不說這個了,耘哥你到底唱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