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對傅見微的占有欲到達了頂峰,他自己都感覺到了。
他不能自控地想當時小舅是不想收養傅見微的,所有人都不想要傅見微,是我非要帶他走,是我一直養著他,所以他就是我的,誰都沒資格跟我搶。
澡反正算白洗了,傅見微的飯也白吃了,這會兒他沒勁兒再洗一回,主要是沒勁兒掰開薄耘摟著他的胳膊不,其實不是真沒勁兒,只是不想。
他頭抵在薄耘胸前,靜靜地感受著薄耘的心跳,還是不確定薄耘和齊佳書是否也親熱過。
他想過,也許薄耘是在利用齊佳書當煙霧彈或給家人“脫敏”,也許高三暑假“照片事件”和齊佳書有關,薄耘在對其做戲,也許
但哪怕有一萬個理由,他仍然很嫉妒、很擔心。
萬一薄耘假戲真做了呢萬一,雖然心是假的,可還是親熱了呢
薄耘怪會的明明不像是會太關注那方面東西的人。
如果,薄耘真的和齊佳書、或其他人也有這樣的關系傅見微想了又想,覺得自己不會離開。
只要薄耘還要他,他就不走,他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薄耘要他走,他恐怕也不會走。哪怕他只能做薄耘的情人或情人之一。
以他的出身,本來也不該有奢想。薄耘那么好,若將來要養情人,哪怕那些人也出身差,至少會比他好看、年輕。以薄耘的條件,想要什么樣的不行
剛剛,之前他也是可以掙扎開的。他看出了薄耘的猶豫,他知道薄耘在那個時候其實是可以冷靜下來的,只要他說點什么。
可他開了口,說的卻不是能讓薄耘冷靜的話,而是他明知如火上澆油的話。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身世太懸殊了,哪怕他未來可以得到對普通人而言很不錯的工作,但還是和薄耘天差地別。一旦薄耘疏遠他,他沒有任何辦法。他懷疑到時自己給薄耘打電話需要通過薄耘的秘書轉接通;他約薄耘吃飯,要從半年前預約,終于等到那一天,突然薄耘有更重要的飯局,不能來見他,也沒必要來見他。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景,他可以很肯定地預見自己一定會瘋,會崩潰。
那他不妨提前發瘋。而他瘋起來會不擇手段。
現在,他將自己徹徹底底地給了薄耘,也可以說,是自己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薄耘。他不確定該算哪個。但無論如何,他和薄耘發生了關系。
有了這樣的關系,至少以后他給薄耘打電話不用秘書轉接通,也不用提前半年預約晚餐。就算薄耘厭了他,也會看在這個份上對他留有一些特殊的待遇和寬容。
薄耘實在是累得不行了,睡意沉沉間,他感覺懷里的傅見微似乎在哭或抖。他很想看看,或道歉,或安撫,做點什么都可以,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完全睜不開眼睛。
他用盡此刻剩余的全部力氣,也只能是將手臂收得更緊一些,嘴唇貼在對方的臉上,似乎是眼睛上,隱約感覺有些濕潤,大概是眼淚。
迷迷糊糊間,薄耘的腦子里有個想法一直在閃現我強上了傅見微,操,別醒了,睡死算了
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照進屋里,落在薄耘的臉上。他微皺眉頭,瞇開眼睛,摸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和小舅半小時前發來提醒他記得趕回程航班的消息。
“”
靠早知道就讓小舅來酒店住一晚,他和傅見微去小舅的公寓,那他就不用急著這時候把傅見微叫起床了。他總不能把傅見微扔在這兒繼續睡,留言讓人醒了自己回學校吧
薄耘能被自己蠢死,生了幾分鐘悶氣,意識到時間不夠用,忙搓了一把臉,清醒清醒,然后俯身親親傅見微,低聲叫醒他。
傅見微睡意朦朧地看著薄耘,雙眸里水霧蒙蒙,夢囈似的“耘哥”
他雖然在睡前胡思亂想了一陣,但睡著后比平日香甜安穩很多,哪怕是在夢里,他也有意識自己在薄耘的懷里。
傅見微差點兒摟住薄耘的脖子送上早安吻他在夢里這么做了。
在他這么做的前一刻,薄耘開口了,輕聲哄他“暫時還不好跟我爸撕破臉,我偷偷來的,得趕著回去,怕露餡兒。中午十一點多的飛機。有了這回打樣兒,我下次就有經驗了,有機會就過來看你。”
“”
傅見微漸漸清醒,沉默了。他感覺這場景特別像他是薄耘養在國外的小情人
薄耘見傅見微懨懨的不說話,只當對方是為了昨夜那場對于傅見微而言的“噩夢”,心虛得不敢提起,只問“你是還睡會兒,醒了自己回學校,還是現在起來,我還來得及送你去。”
傅見微強打精神,說“我起來,送你去機場吧。”
薄耘這會兒沒跟他爭“行,先洗個澡,刷個牙,就在樓下餐廳吃早飯吧。”
倆人吃完早飯,退了房,上出租車,薄耘讓司機開去傅見微的學校。傅見微聽見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