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真的登記結婚呢。
“像什么樣子”薄首陽眼下只敢這么訓斥。
他一說話,傅見微就抖得厲害,兔子鉆洞似的,使勁兒往薄耘懷里鉆。
薄耘本來想示完威就讓人還是挨著自己坐到沙發上,畢竟這樣確實有億點囂張但傅見微怕成這樣,歸根結蒂是他爸造成的,那這把他就囂張到底吧。
于是,薄耘把傅見微摟緊了,對他爸說“您嚇成這樣的,您就受著。”
薄首陽拼死拼活地壓下掀桌欲望,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和傅見微怎么樣。”薄耘平靜地說,“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你是我兒子,不關我的事關誰的事”薄首陽怒道。
“原來你知道我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奴隸啊”薄耘嘆了聲氣,苦口婆心地說,“爸,我成年很久了,接受了現代先進文明的教育,我有足夠的能力為自己的擇偶觀負責。這不是封建社會,子女不是父母的提線木偶,孝沒錯,但它不意味著要順。你說見微是民工的兒子,配不上我當一個人擁有這種思想、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的所謂高貴,就已經一文不值了。”
薄首陽簡直想笑
笑薄耘天真,也笑自己居然淪落到要坐在這里聽他大放厥詞。
薄耘還要再說,被不耐煩的薄首陽打斷“行了,不用扯這些。”
薄耘停了下,嘆道“我想你也聽不進去。”
薄首陽翻了個白眼,說“行,從現在開始,你要干什么,我再也不管你了,滿意了吧”
“如果你能說到做到,我就很滿意。”薄耘說。
薄首陽問“那”
他沒說出口,相信薄耘明白他的意思。
薄耘說“我媽有知情權。”
“薄耘”薄首陽頓時火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跟人談生意也是這么談的”薄耘問。
“我現在不是跟你談生意”薄首陽又氣又急,臉紅脖子粗地瞪他,“我到底是你親爸,拆散你和傅見微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現在還要報復我,非得拆散這個家”
薄耘也不耐煩了“找代孕的是你不是我,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想拆散這個家如果我沒起疑心去查,真讓你代出來了一個或多個小孩,你覺得這個家還能維持下去你讓我媽怎么面對這些跟她毫無關系的小孩”
“怎么可能毫無關系”薄首陽急切地辯解,“那些女人不知道我的身份,生完之后不會知道孩子的下落,那孩子就是我跟你媽的”
薄耘目瞪口呆,反復呼吸新鮮空氣,擼擼傅見微的頭發,平穩一下心態,說“反正我不可能瞞著我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