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意認為霍蓓蓓撒謊,或許是想勒索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女人的陰謀,故意陷害他,利用身體向他訛一大筆錢,比妓女更下賤
不愧是個鄉巴佬,又毒又蠢,目光短淺,現在就掀底牌,呵呵也好,好在讓他及早看清了她的丑惡真面目
說不定,處女都是裝的她能這么陷害他,就也能這樣陷害她的老師,不然,一個窮鄉僻壤的女學生,怎么可能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畢業搞不好,根本就是一路睡上來的
他越想越惱火,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剛剛白疼她了,顧惜她是頭一次都是白費的好心說不定她心里多得意呢,笑他蠢,被她這么個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間
既惱羞成怒,又害怕她真去鬧開了。鐘明瑜的父母向來對他有偏見,這回逮著把柄,一定不肯輕易罷休他們會毀掉蒸蒸日上的載德,會毀掉他。
薄首陽瞇起眼睛,陰沉地看著霍蓓蓓。
他不能讓這個鄉下女人毀了自己僅剩的理智在勸他不要殺了她。
但,不殺她,他也有辦法阻止她。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強奸她嗎,那他就強奸給她看。不止強奸她,他還要把她最不堪的樣子都拍下來,警告她,如果她要魚死網破,他就陪她玩兒,他把她的照片洗印出來,到她老家、學校、朋友單位去發,發到人手一套,看是誰丟人。
以兩人懸殊的社會地位,別人只會信他被仙人跳了,罵她不要臉、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還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完全可以反告她,送她進去。
他確實這么做了,而她果然怕了,涕淚橫流地求他,說她只想辭職,讓他以后別再找她,別的她都當沒發生過。
薄首陽不屑地想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我還找你找晦氣啊
他逼著她洗了澡,盯著她處理了衣服床單,還是很憋氣,扔下她,獨自開夜車回家。
卻不料,下著大雨的深夜,城郊偏僻馬路上,好死不死有人過馬路真是活該這人找死
他不是有意撞上去的,可當他迅速地從慌亂中鎮定下來,意識到對方必須死,否則后患無窮,甚至將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霍蓓蓓那個賤女人的事兒也扯出來。
于是,他硬起心腸,踩下油門,又撞了過去。
那人身邊有個小孩,他猶豫了一下,本想斬草除根,但見對方掙扎著把孩子護在了懷里,權衡利弊,覺得可能一時撞不到那孩子,反倒耽誤了離開的時機。
他便沒管那個年幼到應該沒什么用的小孩,迅速地開車離開了現場。
后來,他惶惶了一段時間,暗暗關注新聞里有關那起車禍的報道。
萬幸那人只是個在城里無親無故的農民工,沒人替他追查車禍的真相,甚至他的家人都沒來領尸。報道上說他父母和老婆都死了,最親近的只有一個還沒讀小學的兒子,老家親戚聽說這情況領不到撫恤金之類的賠償,找到肇事者賠償的概率也不大,懶得浪費時間,推說不關自己事兒。
最后是他同鄉幫他走了流程,送他的骨灰和兒子回了老家。
薄首陽沒再往深里關注了。這都是命。這人家里都快死絕了,說明就算沒有他薄首陽,早晚也會出意外。
這么一想,他心里寬慰許多。
原本也不該怪他,怪那個民工大半夜下著雨還在過馬路。
過了一段時間,他不動聲色地找借口處理了那輛車,還謹慎地把那輛車出鏡的照片都燒掉了。
自此,他討厭極了那些鄉巴佬,只會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