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一不小心腦袋撞上了墻,“臥槽”了一聲,顧不上頭疼,仍舊抓著他“差不多得了霍坤”
見薄耘還不肯松手,薄首陽就快被拖出去了,霍坤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朝薄耘大腿上捅了一刀,想趁這家伙吃痛的時候掙脫。
可薄耘痛是真的很痛,死活不撒手“臥槽你真對我也下手啊”
霍坤嘶聲叫道“松開我不然我真的會往你脖子上”
他話沒說完,身上一松薄耘被人從他身上扯開了。
霍坤顧不上多想多看,爬起來就要往門口追,卻被更大的力道扯住往墻上一甩,下一秒,肚子上挨了一拳,疼得他佝僂起來,抬眼一看,愣了下“傅”
他剛開口,傅老師就來奪他的刀硬奪,直接空手抓刀刃。
霍坤清醒了些,怕他傷了手,忙握著刀子躲避。
趁他分神,傅見微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拽,在他再度佝起身子時,抬膝朝他肚子上使勁兒一頂。
霍坤一口膽水吐了出來,手一松。
傅見微眼疾手快地抓住刀刃,將水果刀奪過來往門口方向遠遠扔去,然后將霍坤摁到地上,用膝蓋抵住他的背,將他的兩條胳膊牢牢地反剪到背后,沖旁邊喊“給我繩子沒繩子把電話線扯了給我”
薄耘忙過去拔了電話線遞給他。
傅見微三下五除二地把霍坤的手捆了,讓薄耘按住他,自己起身去房里拖出來一條床單,大力撕出布條,將霍坤的腳也捆上,示意薄耘可以松手休息。
薄耘試探著松開霍坤,霍坤立刻掙扎起來,但完全掙不開。
“寶寶,你先看著他。”薄耘急著去門口問,“沒人報警吧救護車叫了沒”
答曰救護車叫了,警也報了。
薄耘兩眼一抹黑這不是夸張修辭,他真有剎那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急忙扶墻穩住,晃了晃腦袋,跑回去,從霍坤兜里摸出手機打110,然后放到霍坤嘴邊,語速飛快地跟他說“自首說你要自首想想你媽你姥姥姥爺多大年紀了,還能照顧她幾年我一個外人你指望我真能盡心照顧她你先自首,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你辯護,少判幾年是幾年,出來照顧你媽,給你姥姥姥爺養老送終”
“”
霍坤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詢問聲,沉默了一陣,啞聲道,“我自首”
這是無比混亂的一夜。
薄首陽被救護車拉到醫院去了;警察飛快地趕到,控制了現場,將嫌疑人霍坤和目擊者們帶了回去。
薄耘和傅見微受了傷,先被警察帶去了醫院里確認傷勢、處理傷口,見沒大礙,就帶回了警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警察讓他倆先回去,如果后續有需要,會聯系他們。
薄耘和傅見微出了警局,站在馬路邊上,開著打車軟件等司機接單。
這會兒將近凌晨五點,倆人坐警車過來的,薄耘的車還在那兒;叫助理來接吧估計人家還在睡覺,沒必要,打個車算了。但這個時間附近沒車,薄耘加了五百,終于有人接單了,只是離得太遠,過來得十幾分鐘。
一陣風吹過,薄耘感覺有些許涼意。他倒沒事兒,只怕傅見微著涼,便脫下西裝外套給對方套上“冷咱就回局里待著,暖和點。車來了再出來。”
傅見微搖搖頭,埋到他懷里,哽咽道“嚇死我了,耘哥,我好怕。”
薄耘忙摟住他拍拍“不怕,不怕,耘哥在。”
作者有話說
霍坤。
1822號房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