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見微不解地過去,挨著他坐下“什么話”
薄耘扭頭看著傅見微清澈的眼睛,心頭狠狠滴血,真想不管天打雷劈不行愛是成全丑陋的欲望才是霸占
薄耘反復深呼吸,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我剛想了下,為什么菩、不是,是老天,為什么突然安排我失憶。”
傅見微看著他,眼珠子緩緩地滑向一邊,好像陷入了思考之中,然而沒思考出有效答案,就歪了歪腦袋,視線轉回到他的臉上。
薄耘“”
為什么這么可愛啊我的媽呀,傅見微怎么還有賣萌的一面呢不,傅見微怎么看都不是會賣萌的,是天然萌,是無意識的天然萌,絕殺啊臥槽,我老婆,是我老婆,我喪盡天良天打雷劈違背祖訓也要霸占的老婆嗚嗚嗚嗚。媽,我就要傅見微當我老婆,不然我的人生將毫無意義,我活著的每一秒都在虛度光陰。
傅見微看了天人交戰的薄耘一會兒,起身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仰著頭看他“你別擔心,醫生說了,很大幾率會好的。而且,就算實在沒恢復記憶,也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創造新的記憶。”
不愧是老師。薄耘在心中暗舔一下,下意識摸上了對方的臉。
傅見微主動用臉蹭了蹭薄耘的手,心想,如果以往薄耘真的只當是包養,那忘記了挺好的,從現在開始他可以給薄耘灌輸兩人是真愛的理念。這樣很無恥、很卑劣,他知道,但他不是第一次無恥卑劣了。
不,先等等。為什么傅見微這么乖巧主動
哦,被我洗腦了,認命了,自暴自棄了,反正跑也跑不了,自己覺得清白沒有了,配不上白月光我小舅鐘明珪了,隨便了,擺爛了,就這樣了。
慘,真的好慘。都是我這個人渣造成的。
薄耘心虛地收回手。他沒資格摸傅見微。
傅見微心中一涼。
確實,薄耘是失憶,不是失智,大概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出自己對另一個人是否真愛吧。
因為感覺出了不是真愛,薄耘現在很迷惑事實和他的說法有出入。
薄耘或許已經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他在撒謊。
兩人這么僵了半天,薄耘好不容易找回思路,正要繼續跟傅見微談一談菩薩、不是,是談一談關于狗失憶后想要痛改前前什么來著前狗栽樹后狗乘涼
“喂”
夜深了,薄耘偷偷睜開眼睛,看著熟睡中的傅見微,沉默,沉思,沉痛。
好吧,他承認,他失憶了也是狗,狗得沒那么嚴重也是狗,而且感覺早晚要量變產生質變,進化成很嚴重的狗。他此時此刻就很不想做人只想做狗。
不能這樣啊薄耘菩薩好不容易給了你這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操,沒事不要亂給機會,有空去普度其他人吧菩薩,不要管我,讓我沉淪吧,我沒救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不,不行,不能這樣,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薄耘,你要做人,不要做狗。
傅見微睡得不安穩,亂七八糟地做著噩夢。他下意識地尋找熱源,鉆進了薄耘的懷里,聞見熟悉的氣味,揪住薄耘的衣角,這才安心。
薄耘“”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菩薩,你別管我了,實在很閑你可以去把綠化帶刨了種種了刨,業績這不就出來了嗎。
早晨會發生一些事情,哪怕還失著智不,是憶。
薄耘還在熟睡,事情就發生了。等他清醒,事情已經快被傅見微解決了。
“”
傅見微抱住薄耘的脖子,親他臉頰“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