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情不自禁地回了句“汪。”
傅見微面露訝異。
“不是,我是說,早上好。”薄耘緊急地回想起人類語言。
傅見微把左臉湊過來,示意他親。
形勢所迫,薄耘火速親了一口,心中驚疑不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強制愛也能這么甜蜜嗎也許可以,但難道不應該是狗我單方面甜蜜嗎,怎么傅見微這么主動
不懂就問“平時也是這樣嗎”
傅見微點頭,開始洗腦“如果不這樣,你就大半天都不高興。”
假話。雖然以前會黏糊,但如果哪天沒黏沒糊,薄耘也不會為此不高興。而且,這回出差前,薄耘連小別前的吻都不給了
薄耘“哦”
怪不得。狗我調教的。操。
天使勒起衣袖,把惡魔摁著毆打,薄耘抽空回神,淡淡地對傅見微說“不用這樣,我已經失憶了。”
然后他驚見傅見微的臉白了下,但只有一下,他一眨眼,傅見微分明還是溫柔平靜的樣子,令他懷疑剛剛是錯覺。
“嗯。”傅見微應了一聲。
薄耘懷疑地看了他十幾秒,沒看出破綻,就當剛剛眼花,轉身下床去洗漱。
傅見微看著薄耘進浴室,清淺的笑容漸漸消失,低下頭,視線落在空蕩蕩的手指上。
薄耘送過他以近億價格拍下的發現日期與他生日相同的彩鉆,還有其他的貴重財物,卻從來不送戒指。
傅見微不稀罕那些東西,他只想要戒指,哪怕薄耘開罐可樂隨手把易拉環給他套手指上都行。
傅見微用玩笑的口吻提議過把那顆鉆石割成兩塊做戒指,薄耘認真分析說這價值可就要大跌了,但如果傅見微喜歡,就去弄吧,反正已經送給傅見微了,拿去投許愿池都行,開心就行。
傅見微一點也不開心。他覺得薄耘一定可以聽懂這種暗示,就算當時沒反應過來,事后也肯定能反應過來。但薄耘再沒提過這事。
傅見微不想說得更明顯,更不想自己去買。那樣太可悲了。雖然現在已經足夠可笑。
明明,當年說要去注冊結婚的人是薄耘。
就說過那一次,為了氣薄首陽罷了,而他當了真,念念不忘。
薄耘雙手扶著洗漱臺,深沉地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
說實在的,他想掐死自己體內的天使。
菩薩都不管這事兒了,天使又跑出來了,一起送去刨綠化帶好吧
說實在的,已經這樣了,是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傅見微看起來還是能過,不如就裝傻過著算了,說不定一折騰得無端多出什么事來呢
話說回來,我小舅他現在在干什么他跟傅見微是兩情相悅還是
如果是兩情相悅,這事就不好辦了小舅你最好不是差著輩兒呢傅見微才多大啊,你多大啊,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嗎當年那年紀,在危險的邊緣啊舅臥槽,仔細想想,我舅的人品問題比我的更大啊喂
話說回來,那懺悔錄里還寫了我爸搞七搞八,害死了傅見微的爸爸
臥槽人渣家族沒一個正常的
薄耘面上強作鎮定,心中亂七八蕉,回到臥室,見傅見微起身去浴室洗漱,一屁股坐在床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搜索昵稱“舅”,打開唯一備注“小舅”的賬號,直奔朋友圈,打算好好看看這人面獸心的老東西的丑陋面孔,這樣一對比,自己好歹是年輕的高富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