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某地下酒吧。
鐘明珪坐在吧臺前,端著酒杯,邊和旁邊的金發友人聊天邊小酌。忽然,他的目光越過對方肩頭,看著從酒吧入口進來的一群年輕人。
金發男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看,問“認識的”
“嗯。不用管,不熟。”鐘明珪收回目光,繼續和對方聊剛剛的話題。
倆人是老友相逢,談了會兒近況,金發男忽然收到老媽的消息,說家里有急事兒讓他趕緊回去,他只好遺憾地對鐘明珪聳聳肩“下回再聊。”
“快去吧。我喝完這杯也要走了。”鐘明珪笑道。
金發友人離開后,鐘明珪玩著手機,慢慢地喝著酒,沒多久就見了底。
他從皮夾里掏出錢壓在杯底,起身正要離開,忽然,目光定在被五大三粗的外國佬攙著往衛生間那邊踉踉蹌蹌地走的鮑檜身上,皺了皺眉頭,沒多想就跟了上去。
“喂。”
跟到洗手間外,鐘明珪拍了拍外國佬的肩膀。
對方停下腳步,回頭看鐘明珪,問他干什么。
鐘明珪皮笑肉不笑地指著對方的獵物,用對方的母語流利地說“這是我的小甜心”
這人猶豫了下,不想惹麻煩,就把手上的人松開,低聲罵了句,匆匆地走了。
鮑檜腳軟得像面條,呲溜一下就往地上倒。鐘明珪眼疾手快地把他拽到懷里,拍了拍他的臉,用國語叫他“喂,鮑檜,喂”
鮑檜的臉紅通通的,眼睛睜都睜不開,整個人直往下沉,半點兒反應都不給鐘明珪。
鐘明珪無奈地搖搖頭,拉過他的胳膊,讓他搭住自己肩膀,然后這么攙著往外走。
鐘明珪從鮑檜的衣兜里摸出證件,在附近酒店開了間房,把他扶進去,正要往床上放,鮑檜忽然嚷嚷想吐鐘明珪忙把他攙到洗手間,打開馬桶蓋“來來,朝這兒吐。”
鮑檜沒理他,撲到洗手臺前,撐著手,垂著頭,朝臺盆發出要嘔的聲音,老半天卻啥也沒嘔出來。
“沒事吧”鐘明珪站他身后關心地問。
鮑檜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鏡子里面的另外一個人。
“小酌怡情,大醉傷身算了,知道你聽不進去,我就不白說了。你洗把臉,我給你拿瓶水喝。”
鐘明珪說著,轉身往外走,不料,忽然被人從身后拽了一把,猝不及防被翻過身摁到墻上,然后就被強吻了。
鐘明珪“”
鐘明珪“oo”
鐘明珪“oo”
活這么大,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不是沒經歷過民風開放,但鐘明珪真沒想到鮑檜會強吻自個兒。鮑檜跟他外甥是同校同年級的同學,而他外甥在他眼里就是個孩子,四舍五入,鮑檜也是個孩子。
鮑檜的吻技約等于無,簡直亂七八糟,憑借著身體本能一通亂啃。
鐘明珪很快回過神來,扯開他,擦了把嘴,低頭一看“你屬狗的啊咬出血了”
鮑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后開始脫衣服。
“你要干什么”鐘明珪有不好的預感。
鮑檜依舊不說話,衣服脫到一半,就來拽他的衣服。鐘明珪趕緊躲開他“你清醒點”
鮑檜伸手來捉他,嘶聲叫道“老子要跟你上床”
“神經病啊你”鐘明珪堅貞不屈地一只手緊緊拉著自己的衣領口,另一只手去擋鮑檜試圖非禮自己的手,“小鮑,鮑檜,你清醒一下,你看清楚我是誰”
鮑檜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舉過頭頂,摁在墻上,盯著他,說“老子很清楚,你他媽的是薄耘他小舅叫鐘鐘什么玩意兒來著鐘高貴”
“哈”鐘明珪反應了一下,問,“你是想說鐘名貴吧”
“關你他媽叫什么,關老子屁事老子只想上床”鮑檜嚷嚷著又要來啃他。
鐘明珪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哪能連個小屁孩都弄不過他忙往旁邊歪了下,躲過去,手上猛一用勁兒,反過來扣住了鮑檜的手腕脈門,把人背對著自己摁在了墻上。
鮑檜被迫臉貼在了冰冷的瓷磚上,拼命掙扎和大罵,讓鐘明珪放開自己。
罵得挺難聽的,鐘明珪不禁皺起了眉頭,摁著不動。直到鮑檜不罵了,鐘明珪問“還罵嗎”
“不罵了。”鮑檜說。
鐘明珪松開手。
鮑檜一個回首掏然后又被摁到墻上了。
“我操你i”鮑檜又開始激情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