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是騙不了他的。
薩爾曼看著動作遲緩面色蒼白的夏目悠介,他先是一愣隨后大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中有些光芒閃過,不甘、憤怒和興奮,無數的情緒在薩爾曼的臉上聚集,他有些猙獰的指出了一個事實。
“你受傷了,而且你快死了。”
薩爾曼不是好人,作為變態殺手的他最了解血腥味和人的狀態,他一記直勾拳揭露了事實真相。
夏目悠介的臉上沒有變化,立原道造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還不知道夏目悠介身上的病毒會造成他死亡的事實。
對此夏目悠介笑了,他非常大方的承認了這一點,“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四十八小時后。”
這是夏目悠介根據自己身體狀況推算出來的時間。
夏目悠介的坦誠讓薩爾曼的笑容全部堵塞在了喉嚨中,如此坦然面對死亡的人,薩爾曼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來說一下薩爾曼先生最后的工作。”
夏目悠介嘴角一彎,說道“老板需要您用異能偽裝成一個人的模樣,在橫濱做一些好人好事。”
薩爾曼挑眉,做好人好事
“我需要偽裝成誰”
夏目悠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死屋之鼠的費奧多爾。”
這就是在森鷗外的提議下,夏目悠介設下的陷阱,為了拿到主動權,并且擾亂費奧多爾的計劃。
幫助費奧多爾做了許多好人好事的夏目悠介,決定在死亡之前與費奧多爾進行一次對話,以分散費奧多爾的注意力。
薩爾曼就是計劃里面關鍵的一環,夏目悠介需要薩爾曼偽裝成費奧多爾的模樣,把人老鼠的從洞穴中逼出來。
薩爾曼沒有拒絕的理由,于是他一腳踏上了賊船。
在夏目悠介的計劃中,薩爾曼將會以費奧多爾的臉惹得人們的注意,與此同時夏目悠介借用了森鷗外的勢力,在各種渠道都發送了大量的懸賞。
懸賞的內容就是有關好心的費奧多爾的消息,只要是了正確的消息,都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這也是夏目悠介從森鷗外手中爭取來的資金。
夏目誰都別想動我的錢包悠介老板,給錢。
虛假的費奧多爾在橫濱亂竄,再搭配上數以萬計的眼線,就在這種方式下夏目悠介相信費奧多爾很快就會主動的聯系他。
因為身體的原因,夏目悠介無法做到全程陪同薩爾曼完成任務,所以監督和輔佐的工作就成為了立原道造的任務。
至于夏目悠介則被安排在了一輛房車中,他一邊監控著薩爾曼和立原道造的行動,一邊等待著港口黑手黨匯總人們傳遞來的消息。
熱情的橫濱人民差一點把港口黑手黨的電話打爆,不過就在這些電話中,夏目悠介找到了有關費奧多爾和死屋之鼠的蛛絲馬跡。
夏目悠介等待費奧多爾的現身是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椅子上的夏目悠介好幾次都進入了睡夢中,見到了那位陰魂不散的“幻覺”。
每一次夏目悠介都會給兩面宿儺新的問題和答案,關于他為什么在這里,以及的恐懼到底是什么。
因為是淺眠,每一次還沒等到兩面宿儺進行反駁,夏目悠介就被一個又一個電話鈴聲吵醒。
每一次醒來夏目悠介在接電話的同時,都會思考應該如何消滅自己的心魔。
貪戀溫柔,貪戀被重視的感覺,貪戀金錢,這些都是夏目悠介給自己的罪名,他恐懼再一次炮灰的罪名。
當正午的太陽照射在夏目悠介手邊時,他再一次打開了空間的大門。
此刻水晶球已經變得更加的昏暗,被吞噬掉的生命力徹底失去了他的顏色,就像是此刻的夏目悠介一般。
夏目悠介抿了抿唇,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他甚至懷疑他堅持不到下一個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