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紅色路燈的街道顯得冷冷清清。
喻安走了半天,都沒發現有什么路人。他不好當著謝池淵的面兒去叫小九,只能時不時叫一聲裴思。
“剛才我們都站在一起的。”
喻安納悶“他們怎么突然就全不見了”
謝池淵在觀察著環境。
廢榆舊城并不算太老舊,根據資料顯示,這里的人口一直有二十多萬。在末世爆發后,雖然逃出去了一批,但從月前就再沒有從這里逃出去的幸存者。
謝池淵耳聽四路,眼觀八方。同時還不忘回喻安的問題“畸變體的異能在搞鬼,放心,裴思丟不了。”
“能把人一下子都變沒了,這種異能是變魔術嗎”
喻安的話音落下,謝池淵驟然止住了步子。
喻安跟在他身后,一個沒防備,臉直接磕到了他背上。
“魔術。”
謝池淵重復著這個詞匯,一雙黑沉的眸子慢慢瞇起來“想起來了,赤鳥手底下有個搗蛋鬼,就很喜歡玩魔術。”
他從進來后,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只不過,給他找麻煩的人里,還沒發現赤鳥組織的人。
謝池淵想著代號魔術師的畸變體,沒發現揉鼻子的喻安,眼睛瞄向了一個方向。
瞄了好一會兒。
喻安顧不上被撞疼的鼻子,指著前面街道斜角處,提醒道“那里也有魔術師,很大的招牌”
被喻安指著的地方,坐落著一棟閃爍著五彩燈光的大樓。
樓體掛著巨大的招牌,招牌上印著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戴著禮帽和小丑面具的照片。照片旁邊寫了魔術師三個字。
但打出來的招牌不是魔術專場,而是一個賭場。
魔術師是主持人。
“剛才好像還沒有。”喻安仔細回憶著“這是不是突然變出來的鬼屋啊咱們不要進了吧。”
他不想進鬼屋。
謝池淵虛虛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朝著賭場走去,他語氣漫不經心道“有我在這兒,怕什么”
喻安小聲嘟囔“有你在,也怕呀。你又不會捉鬼。”
謝池淵“”
謝池淵回頭瞥他一眼,一言難盡的科普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鬼。你上學的時候沒上過科學課”
喻安沉默了下,耿直道“沒有。”
他是在研究所里學的知識,正經的課沒上過。除了在三歲的時候上了一年的幼兒園,之后就再沒進過學校了。
關于幼兒園模糊的記憶里,好像就是他過家家酒的時候,被小朋友在腦袋上蓋了塊紅帕子。然后小朋友牽著他的手,要把他送去給人當新娘子。
謝池淵被他噎住,只牽著他的手腕,給他補缺席的科學課。
走了沒幾步。
兩人走到賭場門口,門口沒擺放傳統的石獅子,反而是放了兩個一左一右的魔術師等身石刻雕像。
喻安看看魔術師的雕像,晃了下謝池淵的手。
“他好自戀呀。”
喻安對這種高調的行為很有評點的欲望,他想了想,還加了個對比“比你還自戀”
謝池淵“”
謝池淵眸色微沉,騰出了一只手來。
半晌。
喻安再被謝池淵給牽進去的時候,腦袋上的呆毛看起來都更翹了。他不大高興的拉拉著臉,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走進場內,喧囂聲好似瞬間灌進了耳朵里。
只見滿屋子的人都或坐或站著。他們在興沖沖的叫嚷著賭注,并甩著牌,比著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