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跟謝池淵一進場,所有的喧囂都似乎凝滯了一秒。
一秒鐘后,喧囂依舊。
接引的服務員穿著魔術師一樣的燕尾服,臉上也戴著小丑面具。只是這樣的裝扮在場內還有很多,所有的服務員都是同款。
“歡迎光臨,兩位第一次來,需要兌換籌碼嗎”
小丑魔術師笑瞇瞇的問道“新人兌換籌碼,有優惠哦先生,請問你您用什么兌換眼睛,手指,心臟,還有您身邊這個漂亮小朋友,都可以做抵押呢。”
喻安猝不及防被提到,他嚇得立馬抱住了謝淵的胳膊。
這里對他來說本來就像是鬼屋,他從進來后心里就不踏實。里頭形形色色的人更是跟鬼一樣,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被嚇到的喻安,也不拉拉著臉了。他抱著謝池淵的胳膊,結結巴巴道“我,我不可以做抵押。”
小丑面具上裂開的嘴,咧的更大了。
他饒有興趣的問“你為什么不可以做抵押呢我可以給一個很高的籌碼哦。你先生拿著籌碼一旦贏了,什么都可以擁有。”
“比如,他可以贏回失蹤的隊友。”
“再比如,他可以贏得親人的下落。”
“如果他贏到最后,還能贏得整座城市的幸存者哦。”
小丑魔術師用著溫柔的聲音,拋出一個又一個誘惑。這些誘惑落在喻安耳朵里,讓后者聽了都要不選自己。
他在謝池淵眼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追求者。
比起隊友,親人,那么多幸存者
喻安沮喪極了,換他是謝池淵,他也
“哪這么多廢話”
謝池淵冷冷打斷小丑魔術師的話,他丟出一張卡,黑沉眸子里透著壓迫“去換籌碼。”
既然是賭場,用錢來換籌碼自然是最正常的兌換。
小丑魔術師拿著被丟在懷里的卡,咧著的嘴角一點點合攏,最后徹底面無表情“用錢來兌換,一百萬只能兌換一百籌碼。”
“兌吧。”謝池淵不在意道“我卡里還有幾個零花錢。”
小丑魔術師陰沉著臉,拿著卡去兌換。
不多時。
喻安抱著一大堆的籌碼,傻了眼。
謝池淵把裝起來的籌碼拎到手里,另一只手再次牽穩了喻安。
喻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他問道“你卡里的零花錢,這么多嗎”
他在研究所里,零花錢一直都少的可憐。
謝池淵偏過頭,輕嗤道“我裝的。”
見喻安還呆呆的。他壓低聲音,解釋了句“那張卡里可不是零花錢,那是我的老婆本。”
喻安“”
喻安下意識問“你不是不婚主義嗎為什么還有老婆本”
謝池淵被問住。
他目光落在喻安好看乖巧的臉上,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先前那聲老公。
幾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他順口回道“用來換老婆的工資卡,不叫老婆本叫什么”
這次,喻安一下子聽懂了。
小丑魔術師要讓謝池淵把他抵押出去,兌換籌碼。
謝池淵沒抵押他,而是拿了卡出來。
所以
等同于,他就是謝池淵的老婆本。
想通了的喻安,低著頭,無措的抱著謝池淵的手。
他手指摳著謝池淵的胳膊,糾結到要把謝池淵的胳膊都給摳到禿嚕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