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卻扶著清云的手,笑瞇瞇地“大小姐有了喜事,看起來氣色也真好。妾侍還沒和您說過恭喜呢,今兒就給您道聲恭喜吧。”
蘇鴻說過不讓她再給蘇姝行禮的,她記下了。
蘇姝一貫惹人心醉的桃花眼卻冷冰冰的,“多謝姨娘了,還希望姨娘是真心給我道恭喜的。若是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那就不必了。口蜜腹劍的,姨娘不覺得惡心嗎反正我是覺得很惡心。”
她的長相十分艷麗,笑起來耀眼奪目,不笑的時候就顯得很冷,給人撲面而來的攻擊性。
趙姨娘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蘇姝和她一直是敵對的關系,但是面上總也過的去。今兒卻奇怪的很,就像是和她撕破了臉面一樣。
她心里莫名的慌,卻也勉強的笑了笑“大小姐玩笑了,妾侍自然是真心恭喜您的。”
“姨娘,你有真心就好。”蘇姝說完話,徑直就走了,等出了琉璃院。她吩咐跟在身后的蓮兒,“去管事處請李管事過來秋水院。”
與哥兒的狀況日益嚴重,她已經心急如焚了,只想快點揪出來到底都有誰在暗中謀害與哥兒。
李管事實在是個有本事的,蘇姝吩咐他去查一查杏兒的家底,不過兩日就有了消息。
“杏兒姑娘原是門頭溝小禹村的人,因家里貧困,才買到府里做使喚丫鬟。原來是被夫人挑去了琉璃院,后來才跟了二少爺。杏兒姑娘家里的雙親都還在,她爹的身子骨還算硬朗,她娘卻是常常生病的,還有一個愛喝酒賭錢的兄長。她這兄長一喝醉就往鎮上的青樓跑,也愛賭錢,而且玩的極大。但是他手氣不好,又總是輸錢,已然家徒四壁了”
蘇姝坐在秋水院堂屋的主座上,讓人也給李管事端了茶水,“杏兒的兄長總是輸錢還是去賭嗎”
李管事接過來茶杯,道謝之后,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大小姐,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賭徒都有一顆想贏錢的心。杏兒那兄長也是個沒良心的,對家里病弱的老母親不聞不問,而且脾氣極大,有時候他那老母親實在是看不過眼說他兩句,還會被他給推搡”
脾氣惡劣到推搡老母親
怪不得紫兒說杏兒回家里一趟,再回來府里時,臉上和脖子上都有了傷痕。應該是被她那兄長打的吧。
蘇姝端起茶杯喝茶,繼續問道“他既然都家徒四壁了,又一直在賭坊輸錢哪來的本錢還去賭”
李管事笑起來,“我就知道大小姐會這么問。說實話,我當時也是奇怪的,就直接去了鎮上的賭坊打聽。銀錢一花下去,還真就給打聽出來了。是賭坊一個掌柜說的,說燕京城專門來了人,給他們賭坊大把的銀錢,就要讓賭坊的人故意引著杏兒的兄長去他們賭館賭錢輸贏都不重要,就是要讓他常去賭坊賭錢。具體為何要這樣做,那掌柜的也說不清楚”
他說完話,停頓了一下,“但是奴才從掌柜的手里買來了這個東西。”
蘇姝定神去瞧,“什么”
李管事把一個圓形白玉玉佩遞給了蘇姝。
圓形無任何修飾的白玉玉佩,正中間有一個“宋”字。
蘇姝愣住了。她對于這塊白玉玉佩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是母親的玉佩。是母親出嫁時,外祖母給她的,說只要拿著這個白玉玉佩,就可以隨時去宋家錢莊支錢前世她出嫁時,母親把這個白玉玉佩給了她。
蘇姝確信自己不會認錯。
但是這個白玉玉佩不應該在母親的手里嗎為何會在一個賭坊掌柜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