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進了花廳,先看到的是蘇姝,眉頭一橫,“大小姐,您今兒耍威風耍到我頭上來了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我這樣就是耍威風了”蘇姝冷笑一聲,“那我讓你看一看,什么是更過分的事情。”
她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杏兒,“姨娘,勞煩你也和她一樣,跪著和我說話吧。”
“你”
趙姨娘臉色氣的鐵青,她現在不覺得蘇姝囂張了,她覺得蘇姝簡直是個混賬哪有人會如此趾高氣揚的讓別人跪下說話,還理直氣壯的
“喲,你剛才對我還用了敬稱呢怎地一轉眼就變了。”蘇姝譏諷道“還是趙姨娘變臉的技術好啊,一會一個樣,這可是你的獨家本事,別人想學也學不來。”
她的名聲很差,除了什么典型的草包美人,還有就是她脾氣跋扈、任性妄為、不服從長輩管教
蘇姝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這些名聲都是怎么傳出去的,她再脾氣跋扈也都是在自家府里,在外面也都是規規矩矩的,怎么她的糟糕名聲就傳遍了燕京城呢但是有一說一吧,對于趙姨娘這樣的人,她慣用以前的名聲做派還真的就特別過癮。
“大小姐一向是利害人物,我是說不過你的。”
趙姨娘以前對蘇姝用“您”,不過也是做做樣子,眼前她都被蘇姝給綁到花廳了,自然連樣子也懶得做了。
趙姨娘直挺挺的站著,看著還挺有骨氣,就是不肯跪下。
蘇姝看了一眼蓮兒。
蓮兒立刻反應過來,繞到趙姨娘的身后,照著她的膝蓋窩跺了一腳
趙姨娘“撲通”一聲,跪倒在蘇姝面前。
她疼的直“哎吆”,又忙著伸手去揉膝蓋,都顧不上罵蓮兒了。
“趙姨娘,今兒請你過來呢,是有事情要問你。”蘇姝開門見山,右手指了指杏兒,“她說是你指使的,讓她在與哥兒的飲食里下毒”
杏兒“”
她猛然抬頭去看蘇姝,“大小姐,我”
紅兒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她拿出手里的帕子,眼疾手快堵住了杏兒的嘴,還罵了一句“壞人”
趙姨娘被蘇姝主仆的一連串操作弄的難得有些呆滯,她膝蓋磕在地上,疼的鉆心。
杏兒不甘的“嗚嗚嗚”起來,卻也有心無力。
“妾侍是冤枉的。”
趙姨娘一直在伸手揉膝蓋,“杏兒是二少爺房里的人,就算是她下毒謀害二少爺,也是她自己的問題,是二少爺的問題,要打要殺都憑大小姐的心意。和妾侍又有何關聯”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妾侍知道大小姐一直對妾侍心存偏見,但是也沒必要給妾侍扣上一個如此大的罪名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趙姨娘還敢出言污蔑與哥兒,蘇姝深吸一口氣,氣極反笑,“我不清楚姨娘是不是冤枉的,但是杏兒咬死了就是你讓她做的,還說”
她拉長了語氣,定了主意嚇唬趙姨娘,“你如此做就是為了當上蘇府的主母,讓整個蘇府就是你的。還不惜用銀錢收買賭坊的一個掌柜。”
蘇姝說的話半真半假,然而對于趙姨娘來說,卻是憑空打了一個響雷一時間,她的臉色都白了白。
趙姨娘原本并不相信蘇姝說的話,這下卻也吃不準了。
她轉身去看杏兒,罵道“小賤人,你自己做的惡事,竟然還往我身上攀扯,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什么用銀錢收拾賭坊的掌柜,我看你都是胡說八道。”
杏兒急的眼圈都紅了,卻苦于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趙姨娘看著杏兒眼圈紅著,又對著她嗚嗚哇哇的,就以為是在爭辯。
她膝蓋又一直在疼,心里更氣了,“你那兄長是個愛賭的玩意,就不代表著別人也會對賭坊有興趣你做出謀害你主子的惡事,哥哥又是個賭徒,真替你的爹娘惋惜養出這樣的一對廢物。活著都不如去死了。”
杏兒聽趙姨娘連詛咒帶罵的,連她的爹娘都捎帶上了,一雙眼睛帶了血絲去瞪趙姨娘。
“姨娘,你怎么知道杏兒有個愛賭錢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