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瘆人。
杏兒哭喊不休,“您待奴婢很好,是奴婢鬼迷心竅了。奴婢不應該聽信趙姨娘的指使”
蘇姝想伸手去摸一摸弟弟的頭發,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他漠然到冰冷的眼神,心里止不住一驚。
她的與哥兒好像和往日不大一樣了。
這時候,蘇妍和蘇嫵也進來了花廳。
蘇妍怒道“你不過一個丫鬟,也敢來信口開河栽贓姨娘你給與哥兒下藥謀害他,你自己領罪去便是何必還要拉扯上別人。”
趙姨娘看著女兒一心護著她,一直悶聲不吭的她,突然就梨花帶雨的哭起來。
她跪爬到蘇鴻的身邊,可憐極了,“老爺,妾侍正在自己的屋里看賬本呢,大小姐派了丫鬟、婆子不容分說的綁了妾侍過來花廳連給妾侍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那個杏兒,她分明是二少爺的丫鬟,妾侍都不明白她和妾侍有什么怨仇竟然這樣子冤枉妾侍”
蘇鴻冷眼瞧著趙姨娘,“杏兒說的話當真在冤枉你”
他心里已經有了疑問,總覺得杏兒不像是在說謊話。
“當然是冤枉妾侍的。妾侍和那個杏兒根本就不熟悉,偶爾見面一次,也是去夫人的琉璃院請安時碰到她陪著二少爺”
蘇妍也走過去跪在蘇鴻腳下,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屈辱,“父親,姨娘這些年一直是貼身伺候您的她什么品行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閉嘴。”
蘇姝起身走到了蘇妍面前,盯著她,“妍姐兒,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姨娘是伺候父親不假,但她的品行卻是自己的,和父親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她隱藏在背地里的卑鄙無恥、兩面三刀、心狠手辣父親也一定要知道嗎父親不知道就是父親錯了在這個家里,你和趙姨娘怎樣鬧也好,我都不會介意,但你們不應該下死手來要與哥兒的命與哥兒的命就是我的命。你們動了他,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長姐慣是會說話的,我說不過你,卻也從未說過父親有做錯過什么。”蘇妍的右手指甲直接掐進肉里,尖銳的疼痛讓她也發了狠意。
她的心跳的極快,心里也是極其害怕的,因為杏兒口中所說起過的米囊功效就是她親口告訴娘親的
蘇妍又說“你一口咬死了是姨娘在謀害與哥兒,又有那丫鬟的指證,難道不是想故意整死姨娘那丫鬟原本也是與哥兒身邊的,說不準還是你們一起想的法子就此要除去姨娘呢。”
“妍姐兒,你信口雌黃到這般地步竟是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蘇姝看著蘇妍那種清麗脫俗的小臉,想到素日的父親是如何向著她,二叔也是如何向著她就算她做錯了事情,但是只要她歪曲一下事實,父親也定是相信她的。
就如同這次。
她閉了閉眼,無端的絕望涌上心間。
蘇姝突然扇了蘇妍一個耳光,用勁之大,以至于她的手心都是麻了。
她說“妍姐兒,你既然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就讓我重新教你一遍。”
任誰也沒有料到蘇姝會出手扇蘇妍的耳光,整個花廳的人都愣住了。
就連蘇妍自己也愣住了。
好一會兒,蘇妍才捂著臉哭起來,去拉蘇鴻的直綴,“父親,您要為我做主啊。您還在呢,長姐就跋扈至此了若是您不在了,她還不知道要怎樣欺負我呢。”
趙姨娘摟著女兒的身子更是哭的嗚嗚咽咽,“老爺,妾侍受此侮辱還罷了,怎地妾侍的女兒為了妾侍辨別一次也要受此侮辱妾侍不活了,干脆抱著妍姐兒去投井算了”
蘇鴻眉頭緊皺,“姝姐兒,你不該動輒去扇你妹妹的耳光。她就算有錯,也還有為父在。”
長女都是定親的人了,再傳出去跋扈的名聲,對她的影響也是極其不好的。
蘇姝懶懶的屈身,“女兒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