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秀兒嚇的雙手都在抖,“您怎么了”
蘇姝有氣無力的抬眼去看秀兒,還笑著安慰她,“別怕,我沒事兒”
蘇姝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完,人卻暈了過去。
“小姐”
秀兒驚叫失聲,“小姐”
剛去外間給蘇姝準備洗簌物品的蓮兒和紅兒,被秀兒一嗓子給喊了回來。
“剛才不是還好端端的嗎”蓮兒急忙伸手幫著秀兒把蘇姝平放到貴妃榻上躺好,“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小姐也只說她是累著了。”
秀兒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又拿了帕子去給蘇姝擦拭下巴處的血跡。
“哭有什么用”紅兒的杏眼瞪到溜圓。
她性子急躁,立刻和蓮兒和秀兒說道“你們要照顧好大小姐,先給大小姐換一身干凈的衣物。我去請夫人和寧大夫過來。”
蓮兒和秀兒才“嗯”了一聲,紅兒一溜煙兒就跑了個沒影。
但紅兒請到秋水院的到底也沒有宋梅茹,她過去琉璃院的時候,宋梅茹已然睡下了。
是娘親說夫人已經是心力交瘁,剛吃過丸藥睡下的,若是再半夜見到大小姐的狀況恐怕是真的支撐不住要倒下了。
當時母女倆就站在廊廡下說話,西廂房的房門卻打開了,身穿家常寶藍色圓領袍子的蘇琪與走了出來。
他半邊身子都藏在陰影里,屋檐下掛的縐紗燈籠暈出昏黃的光,映照出清秀如玉的側臉。
紅兒扭臉看過去,愣了許久。
蘇琪與迎著紅兒的眼神看過去,說道“我和你一起回去秋水院。”
紅兒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熱。
她低下頭,盯著腳上穿的繡鞋一直瞧,小聲說“我還要過去前院請寧大夫,這一會兒回不了秋水院。”
蘇琪與轉身吩咐已經跟在他身后伺候的芙兒,“你去請寧大夫過去秋水院。”
芙兒應“是”,轉身退下了。
紅兒終是跟在蘇琪與的身后走出琉璃院。
少年脊背挺的很直,像破巖而出的翠竹,雖然還是弱不禁風的,卻也隱隱有了后來廝殺疆場的玉面小閻羅風骨。
寧大夫先給蘇姝把了脈,說道“大小姐無礙,是過于浪費心神導致的耗散其真好好修養就會無礙的。”
蘇琪與抿了抿唇,到底是擔心,問道“寧大夫,我長姐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寧大夫收了布枕,面上露出微笑,“二少爺不必擔憂,大小姐是累極了睡下的。湯藥都不必喝。以后在飲食里多加入靈芝,人參等滋養身體的補品即可。”
蘇琪與拱手道了謝,又親自送寧大夫出去。
寧大夫到底是看著蘇琪與長大的,又剛出了晚上那樣的事情,面對他就多了許多憐憫。
寧大夫說道“二少爺,您自己的身子骨也要當回事。上次來府里給您診脈的吳太醫是真正的醫術了得,而且也見多識廣。老朽想著,總還是要請他過來府里再給您診治一番的好那米囊吃多了不僅難戒,而且是要人命的。”
蘇琪與凝神想了一會兒,應下了。
他也是晚上才第一次聽說起米囊卻被重復的告知會上癮、難戒、要人命。這隨便哪一樣特征好像都是不得了的。
蘇琪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表現出來的身體癥狀,是不是已經包含了米囊所帶來的其中一種的特征又或者是三種皆有了。他只知道每到深夜子時晚上十一點凌晨一點都會大汗淋漓,渾身發抖,連喘一口氣都困難。
蘇琪與送走了寧大夫,又回到了蘇姝的內室。他低頭看了蘇姝好久,又坐在了地上,雙手去握住蘇姝的右手。
“二少爺,奴婢給您搬個小兀子過來吧。”
秀兒看了一眼躺在貴妃榻上安安靜靜的主子,又忍不住寬慰,“您別擔心。寧大夫都說過了,小姐這是累的睡著了而已。”
“我知道。”
蘇琪與擺了擺手,也不讓秀兒給他搬小兀子,只是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長姐單獨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