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與笑瞇瞇地“那是因為我穿的很厚。”
他指著芙兒手里拿著的毛皮大氅,和蘇姝說道“長姐,這是父親新讓回事處給我制的,說是冬天穿來最保暖了。也給大哥新制了一件毛皮的大氅,不過沒有我的厚實。”
“你身子弱,自然要穿厚實一些的。”蘇姝邊和蘇琪與說話,邊吩咐秀兒安排小廚房把晚飯擺在堂屋里。
秀兒答應一聲,掀簾子走了出去。蓮兒招呼著幾個小丫鬟把吃飯要用到的餐桌從側室抬過來堂屋里。
蘇琪與卻是握住了蘇姝的手,很是認真,“長姐,阮我姐夫他對你好嗎”
怎地都來問她這句話,難不成還覺得她在阮家會過得不好不成
蘇姝笑起來,“他對我很好。與哥兒,你不用擔心。”
她好好打量了一番蘇琪與的臉色,問道“與哥兒,我一直忘了問你,你現如今吃著吳太醫開的藥感覺怎么樣了”
“吳太醫的醫術很好,他開的藥我吃了也很有效,雖然每到子時還是會難受。但是已然比著以往好多了。我白天精神的時候也多了些。”
蘇琪與清秀的小臉上一直掛著笑,好像到了蘇姝這里,他才有了屬于少年人的樣子。一說話連比劃帶笑的,又活潑又有生機。
“慢慢的好起來就行。”蘇姝嘆息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是戒掉米囊”
她摸摸蘇琪與的半髻,“與哥兒,你要有恒心。不能著急的。”
“長姐,我知道的。”
蘇琪與悄悄把右手藏進袖子里。他右手的虎口處有個很深的傷疤,是夜里犯癮時,自己咬的。
夜夜都咬,那傷疤就算是涂了神仙給的藥也不管用。
他是能每夜都捱過去,但是其中的艱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過后,都是大汗淋漓,猶如在大雨中淋了一個遍。
蘇姝總是心疼蘇琪與的。
她都沒怎么吃晚飯,就顧著給蘇琪與夾菜盛湯了。
一夜過去,當太陽重新升起在東方時,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蘇姝剛吃過早飯,又喝了湯藥。阮清川就過來了秋水院,他穿了件無袖有帽的綴狐貍毛斗篷,臉色還是蒼白的很。
蘇姝看到阮清川時,被他嚇了一跳。
她問道“這是怎么了”
莫非就是趕在風雪交加的那天回去,然后就病倒了
阮清川喉嚨癢的難受。
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去拉蘇姝的手,“你別擔心,我是得了一場風寒。已經在喝湯藥了。也好了許多。”
阮清川常年病弱,身體的底子自然是不好。別人得了一場風寒又或者發燒了,很可能喝兩劑湯藥就好了,更甚者湯藥都不必喝,單純睡一覺就能好起來。
但是他不行,他已經連續喝了兩天湯藥,除了不再起燒了,別的風寒癥狀卻都無濟于事。
阮清川才說完話,又連著咳嗽了幾聲。
蘇姝立刻讓秀兒倒了盞熱茶端過來,先讓阮清川喝上幾口。
她秀氣的眉一皺,“你得了風寒怎地不打發人過來通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