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伸手揉了揉阮陵寧的額發,有心逗她“回來的早了不是就能早點看到你了。”
阮陵寧大眼睛睜的溜圓,又驚奇又驚喜,“二嫂嫂,你今兒回來這樣早真的是為了見我”
蘇姝笑的桃花眼彎彎,繼續逗她,“是呀。”
阮陵寧“嗷”一聲摟住了蘇姝的胳膊,高興的晃了又晃,“二嫂嫂,你可太好了。我剛好在家里無聊呢。”
“這孩子,都馬上是要及笄的人了。”阮老夫人看了一眼蘇姝和阮陵寧,笑著搖搖頭,“還是沒有個正經的樣子。”
阮清川看著妻子和妹妹笑成一團,眸光柔和。
倒是江氏捧著阮老夫人說了句話,“寧姐兒那是活潑。”
她原本只是看不上蘇姝,現在感覺連阮陵寧都被蘇姝給帶出來問題了,傻乎乎的。不過她也不笨,就是再看不上她們倆人,也不會當場說出來。
“你大姐是你祖母帶大的,性子太軟弱了。你二姐雖然是我帶大的,但是她特別有主意”阮老夫人笑了笑,和江氏說道“我都不大喜歡。”
她說罷又去看阮陵寧,說道“就寧姐兒最隨我的心意,又單純又活潑,凡事還知道進退。這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里應該養出來的孩子。”
江氏知道老夫人口中所說的大姐就是嫁去涿州陳家,又早死的那位。至于二姐肯定是宮里的賢妃娘娘了。
說起來,大姐也確實是死的太早了,她都嫁入阮家十多年了,竟然也沒有見過她。
“那是母親會教養。”江氏端起手邊的盞碗抿了一口熱茶水,“寧姐兒才會長的這樣好。”
阮老夫人輕飄飄地看了江氏一眼,似乎是告誡。
她說道“你們大房就溪姐兒一個女孩兒,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記在你名下的。至少在外人看來,和嫡出的女孩兒也不差什么了。溪姐兒這孩子心氣高,你對她多費些心思,她會知道感恩的。”
江氏一愣,她沒有想到老夫人會和她說這些。
她一瞬間就想了很多,想起丈夫和她說過的話她暗地里把公共的銀錢倒騰了不少到她的私帳里。老夫人其實都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又想起,年前剛給溪姐兒減了月例。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壘起來,是不大好。
江氏沉思了一會兒,愈發覺得老夫人是在趁機敲打她。
她笑著應下了,又說“請母親放心,我對溪姐兒一向都是當自己女孩兒看待的。”
一個庶女再如何心氣高,能高到哪里去。還有什么報答的,她也根本沒有想過。
冬日的陽光很暖,照在青崖院的庭院里,越發顯得明媚亮堂了起來。
阮清川和蘇姝從青崖院出來后,沒有急著回去蘅華院。夫妻倆順著轉角游廊走走停停的,閑適的很。
蘇姝伸手揪了一個竹葉,拿在手里把玩,和阮清川商量“我之前聽母親和大嫂說起過要給寧姐兒辦及笄禮,好像就是正月十六我要送給寧姐兒什么禮物呢”
她自從嫁進來阮家,和寧姐兒的關系一向都很好,闔府上下都看在眼里的。
“你想送什么”阮清川笑著摸摸妻子的發,溫和的開口,“給別人送禮物重要的是心意,禮物本身并不重要。你不用太介意這個。”
“你說的也有道理。”蘇姝想了一會兒,又說“要不,我找工匠給她打一套金頭面吧。花草魚蟲的樣式就挺好。”
既然要給寧姐兒送禮物就送個體面的,若不然還不如不送。
“按你的意思來。”阮清川說道“若是銀錢不夠,直接拿著我的對牌去回事處支就是了。”
他停頓了一下,扭臉去看身側的妻子,“我的對牌就在蘅華院前一進的書房里放著。文泉和文昆都知道位置在哪里。你過去問他們一聲,他們就會拿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