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牌在一個家族里象征著絕對的地位和信物。以前阮老爺沒死的時候,對牌都是他拿在手里的。后來阮老爺死了,對牌就毫無懸念的給了阮清川。
“不用的。”蘇姝笑靨如花,“我有銀錢使的。”
父親、母親給她準備的嫁妝豐厚,是足夠用了。
轉角游廊走到盡頭,是一截鋪滿了鵝卵石的羊腸小道,兩旁種了許多月月紅。
五顏六色的花朵兒,難得都是盛開的。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情好了。
蘇姝走在羊腸小道上,伸手去拉阮清川的衣袖,心里涌上來感慨。
她聲音很輕“咱們若是一直能這樣幸福就好了。”
微風吹來,溫暖的陽光照在倆人身上。男人高大俊雅,女人艷若桃李,儼然是一對璧人。
阮清川反握住妻子的手,俊眉微皺。
他說道“咱們當然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阮清川覺得妻子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時不時的傷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而導致的。
蘇姝“嗯”了一聲,看起來還是情緒不高的樣子。
阮清川剛想再說些什么,突然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嗚咽哭泣聲。蘇姝很顯眼也聽到了。
夫妻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慢慢走了過去。
阮宣凈正坐在地上哭,他穿了一件淺綠色對襟小褂,衣衫上有好幾處都是泥巴。
臟兮兮的,竟然還是獨自一人。
“你怎么了”蘇姝伸手把他拿起來,問道“跟在你身邊伺候的人呢”
阮宣凈白白凈凈的小臉上哭的都是淚痕,還乖巧的給阮清川和蘇姝行禮,喚“二叔,二嬸母。”
他又用手背去擦眼角的淚水,“沒有人。”衣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沾了泥土,又都蹭在了臉上。
“沒有人是什么意思”蘇姝秀氣的眉頭微皺,她拿出帕子給阮宣凈擦臉上的泥土。
“她們都不愿意跟著我。”阮宣凈自己走出了院子,又不知道去哪里,就胡亂的走到這里了。
她們是誰
蘇姝沒有開口再問,但是也猜出個大概。想必是伺候阮宣凈的那些個丫鬟、婆子。
阮清川倒是開口問阮宣凈,“大過年的,你哭什么”
“我想娘親了。”阮宣凈低下頭,眼淚汪汪地“我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他獨自呆在阮家,雖然也能吃飽穿暖,但是身邊沒有娘親在,他還是好難受啊。
阮清川低頭看了阮宣凈一會兒,也沒有說別的。
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宣凈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同意了。
蘇姝牽著阮宣凈的手走在前面帶路,阮清川就跟在倆人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