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珍視的是心意,和物件的好壞并沒有關系。
蘇琪華“嗯”了一聲,屬于少年人的喜悅藏也藏不住。他看著再成熟穩重,也不過是個少年,在親近的人面前,總能輕易的暴露出本性來。
蘇姝讓秀兒去內室拿了兩千兩銀票遞給蘇琪華,“你自己留著用,買本喜歡的古書或者看上的東西隨你的便。”
她以前在蘇家做姑娘時,那時候蘇琪華還很小,不過幾歲的年紀,父親并沒有像現在這樣重視他。
蘇琪華雖然記在了母親的名下養著,但母親身體弱,她連照顧自己都不成,更談不上照顧蘇琪華了倒是她還記掛著這個弟弟,偶爾給他些銀錢使也給他一些筆墨紙硯類的東西,甚至有好吃的糕點也會想著給他留一份。
她照顧蘇琪華,已經成習慣了。
蘇琪華卻擺手拒絕了,“長姐,我銀錢夠使了。”
父親已經給了他不少,他素日里一直悶頭讀書,并沒有多少用銀子的地方。
蘇姝笑了笑,“我給你的你就拿著,誰還嫌銀錢少呢。”
蘇琪華到底還是收下了,心里的感觸很深。他都有舉人的功名了,長姐待他還是如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
空氣里傳來桂花的淡淡香氣,味道很淡,花季似乎要到了。
但是十分好聞。
宋氏一行人趕在天黑前坐馬車離開了大興阮家。
臨走之前,宋氏握住蘇姝的手,只說了三個字“你放心。”
日子過得快,轉眼間就到了月底。
阮家發生了一件大事,甚至傳到了燕京城的世家貴族圈里。
阮大爺的夫人江氏要遠去西城區的道觀修行,說是要給阮家人祈福祈壽,此生再不會回來阮家了。
江氏離開阮家這天,阮大爺神情復雜的送她去坐馬車,等走到影壁時。
他囑咐道“你好自珍重,若有什么缺的,盡管打發人來府里取。只要有我在,短不了你在道觀里的吃喝用度。”
江氏抿了抿唇,良久開口道“鳴哥兒是大房的嫡子,你做什么都不能虧待了他。”
蘇姝的娘家人去找婆母興師問罪,一定要見她一面。那個叫劉氏的婦人極為厲害,三、兩句話之間就給她按了個不睦妯娌,殘害侄子的罪名這樣天大的罪名,她自然不能承認。
劉氏聽著她辯解,始終不發一言,只是好言好語的把處置權給了婆母。
婆母又去找了阮大爺商量,后來又去找阮二爺商量到底還是阮二爺說的話有份量,他說鳴哥兒是要走仕途這一條路的,有她這樣的母親,可能會直接耽誤鳴哥兒的名聲,有損他的前途倒不如讓她潛心去外面修行,對外就說鳴哥兒不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就算那天真的傳了出去,有他做二叔的保著,對鳴哥兒的前途也無礙。
江氏知道阮二爺是在替蘇姝出氣,但是她卻毫無辦法,甚至心里還動搖了。
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只能這樣去做。
只要兒子好,她什么也都認下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就像丈夫說的,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后果的。她從一開始就不該與蘇姝對著干,她看輕了蘇姝的娘家人,更看輕了阮二爺對蘇姝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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