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愣。
而陸無祟僵硬地挪開嘴唇,呼吸都有些困難。
親到了嗎
好像是親到了
怎么感覺不像是嘴唇江淮怎么沒反應
陸無祟僵硬道“你嘴上有碎掉的薯片,我幫你擦了一下”
“哦,”江淮也往后縮了縮,茫然道,“可是剛剛那是鼻子啊。”
陸無祟“”
他就說不像是嘴唇。
“嗯,為什么要用嘴唇擦呢”江淮還是有些困惑,“用手不是更好嗎”
陸無祟眨了眨眼,在江淮的各種疑問中,耳根有點泛紅。
江淮又問“碎渣在哪里啊我怎么沒摸到”
陸無祟忍無可忍,拿出片薯片,直接塞進了他的嘴里。
“閉嘴,吃零食。”
江淮是徹底閑下來了。
不過,又沒完全閑下來。
他在某些程度上,不喜歡別人打破他的規則,但是在規則被打破之后,他又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太會為了外界的事情過多的煩心。
不論什么樣的處境,都能讓他找到舒服的生活方式。
既然規則被打破,那就重新建立規則。
比如現在。
他在閑下來的第二天,就開始接單賺錢了。
他接一次單,能頂別人接十單,只不過一直不想按照別人的意思去畫畫,所以才不怎么接。
其實閑下來也沒什么不好的。
江淮原本就不喜歡快節奏的生活,比起忙來忙去,他更喜歡在鄉野的田間吹風。
為了學業,還有就是能在學校里學到更加的畫畫技巧,他才每節課都不落的去上。
左右現在也沒法上了,靜下心來好好享受生活,也沒什么不好。
江淮在畫畫的時候,還有個發現。
他先前送給陸無祟的那幅畫,已經被陸無祟給弄好了掛鉤,應該是準備往墻上掛了。
不是吧
江淮并非不識貨的人,相反,他非常的識貨,對于藝術有種天生的直覺。
不然也不會在住進來的第一天,就撿著最貴的花瓶摔了。
所以,他知道陸家墻上掛著的畫到底有多昂貴。
現在,陸無祟居然打算把他的畫也給掛上去
江淮倒是沒覺得自己不配,只是覺得,和這么多的大師同掛一墻,多多少少有點榮登領獎臺的興奮感了。
他這兩天,就一直在猜測,陸無祟究竟要把他的畫給掛在哪面墻上。
是上世紀抽象派畫家的那一墻
還是新世紀領過獎的新晉畫家那一墻
江淮期盼著,甚至等不及想問問陸無祟。
又隔一天,工人們終于來了。
江淮木著臉,看他們把畫給搬進臥室那面空白的墻上,開始比劃位置。
都猜錯了呢。
是新世紀空白墻。
陸無祟下班回來后,看著臥室里的墻,微微有些心疼。
他倒是不在乎這面墻多少錢,只不過他不習慣在臥室里掛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