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和他的墻,都挺貴的。墻面更是破損之后,哪怕修補也補不回之前的樣子了。
不過這些心疼,終究是被滿意給沖散了。
以后等早晨睜開眼,差不多就能看見這幅畫了。
江淮問“你為什么要掛在這里啊”
不會是陸無祟覺得,他的實力不夠和那些大師相提并論,所以專門給他找了個空白墻吧
陸無祟一僵。
先前他還覺得,江淮的畫不能和大師們的掛在一起,更不能掛在臥室。
結果現在,這幅畫超越了所有大師,直接來到了c位。
他也有點尷尬。
于是清咳了一聲,“想掛就掛了,哪里有這么多的為什么”
江淮似懂非懂地點頭。
陸無祟側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反正是送給他的對吧。
他怎么掛都行。
隔天,難得天氣晴好,江淮干脆去了陽臺上待著畫畫。
沒想到的是,在他畫畫時,多日不出臥室門的唐平建,終于肯出來透透氣了。
那天是江淮主動和他搭話,不過現在他在畫畫。
所以,哪怕是唐平建都走到了他的身旁,他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唐平建在旁邊看了半晌,忽然道“不得了,我兒子還找了個藝術家。”
看守他的人道“你老實一點。”
唐平建悻悻然閉上了嘴巴。
他站在江淮的身邊時,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酒味。
看來,老夫人雖然是找人看守著他,但實際上也不怎么上心。
畢竟不是親生的兒子,只是個女婿而已。
江淮畫完最后一筆,這才看見唐平建,被嚇了一跳。
唐平建覺得有意思,也跟著他模仿嚇一跳的動作驚呼了一聲,“我都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才看見我”
江淮“”
之前還覺得他和陸無祟沒相似的地方。
這不就來了。
江淮問“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唐平建道“多大啦小朋友怎么連酒味都不知道”
江淮道“我當然知道這是酒味,只不過你身上比酒味還要再臭一點。”
唐平建這下覺得困惑了,他掀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才道“是嗎這已經是我最干凈的一件衣服了,半年前才洗過一次呢。”
江淮“”
他默默離唐平建遠了一點。
唐平建見狀,還想再湊上前去,被旁邊的保鏢給摁住,又警告了一次之后,才作罷。
兩人年齡不同,身量不同,一個站一個坐,卻顯得格外和諧。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誰都沒再跟誰說話。
江淮畫完畫之后,看了看自己養的小花,他最近喜歡上了一個新的品種,不過這個品種特別的難養。
不僅需要人及時澆水,及時曬太陽,如果太陽長久的不出來,它會從根莖開始腐爛。
江淮精心養護了許久,才讓它長出兩三個小花苞來。
唐平建還挺感興趣的,在看見江淮給花澆水時,主動湊上前,問道“你還挺會生活的。”
只要是夸獎,江淮就全盤接受,并且為此感到高興。
他抿唇一笑,謙虛了一下,“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