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等多久,大概半個小時老人家就搶救回來了,但是人已經處于半植物人的狀態,需要一直放在重癥監護室里療養,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醫生要他們先繳些費用預存使用。
重癥監護室的價格可不是傅鉞行能出得起的,砸鍋賣鐵都湊不夠,傅鉞行身無長物,他們所居住的修理店兒都是傅鉞行從姥爺家這邊的親戚手里低價租來的,親戚算是可憐他們,一個月只要二百塊錢。
得知要繳五萬塊錢費用的時候,傅鉞行還抱著南尋鶴坐在長椅上。
南尋鶴看不見傅鉞行的臉,但南尋鶴覺得傅鉞行一定有辦法。
“有辦法嗎”南尋鶴沒回頭,只是坐在他腿上問他。
傅鉞行沉默了一會兒,說“有兩個辦法。”
南尋鶴還真有點好奇“什么辦法”
傅鉞行說“第一個辦法是去找我親媽,就住在南河莊園里,但是有可能被打出來。”
關于傅鉞行親媽的事南尋鶴還真不知道,但是南河莊園是他家名下的別墅區,還是高檔別墅區,一般人住不起。
南尋鶴又問“第二個辦法呢”
傅鉞行把他的身子翻過來,讓他側坐在自己腿上,南尋鶴終于看見了傅鉞行的臉。
大概是調整過心態,傅鉞行看起來情緒很穩定,一雙眼眸定定的望著他,只是再看他的時候不再帶著火熱的占有欲和試圖撕咬他、吞吃他的鋒芒,反而帶著點同齡人、互相曖昧的少年之間說話時獨有的試探,像是欲拒還迎的枝丫,悄無聲息的覆蓋在南尋鶴的腳面上。
“第二個辦法就是讓你包了我,不知道南大少爺,愿意為我出多少價格”
南尋鶴愉悅的晃了晃腳尖。
攻略進度條,百分之五。
他知道,現在他把自己扒光了再躺在傅鉞行的床上,把自己裸的擺在哪兒,傅鉞行也不會碰他一個手指頭了。
傅鉞行只會把他的被子蓋好。
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是占有和掠奪,而是疼惜和克制。
經過了今天晚上,傅鉞行把他的位置從“胃里”,擺到了“心里”,并且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他能在南尋鶴心里掛到一個什么樣的價值。
他說過,訓狼,光是給肉是沒用的,他要弄一條鎖鏈,讓這頭狼親自鉆進來。
真正被馴化的狼和狗沒有區別,就算把肉擺在他面前,沒有主人的允許他也不會吃。
而愛與溫柔,恰恰是這世上最牢固的鎖鏈。
“被我包養,你要很聽話才行。”南尋鶴坐在傅鉞行的腿上,比傅鉞行高出很多,傅鉞行的頭靠在身后冰冷的瓷磚上望著他。
南尋鶴一雙眼眸里藏著點點星光,笑盈盈的看著他,粉潤的唇瓣一抿,壓低了聲音,用氣音說“我會找一家酒店,把你扒光了扔到床上,然后為你定制一條純銀色的鎖鏈,拴住你的脖子,讓你只能趴在床上等我,除了我以外,你見不到任何人,只能等著我每天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