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汪白還覺得狼末養他是因為他可愛,至少比小小鹿可愛多了。
潔白的皮毛絕對是加分項。
但現在,他禿了,也沒有變強。
狼哥還會喜歡他嗎
躑躅的小薩摩耶左腳踩右腳,試圖擋住那片赤裸的皮膚。
眼看狼哥朝他走來,他干脆轉過身,拿屁股對著他,這樣狼哥就看不到他的腳脖子了。
可惜狼哥似乎打定主意要去看他的小腿,狼哥往旁邊走,他就跟著轉身,他有點后悔了,就應該路上弄點碎雪粘上去。
至于冷不冷的,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不就靠一張皮混飯吃么
狼末耐心告罄,他將獵物丟到一邊,仗著速度快,強行站在了汪白面前。
汪白只覺得一陣風撫過,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暴露無遺了。
“吼”狼末眸色冷峻,盯著汪白腿上的傷發出怒吼。
他無法容忍在他的守護下,小毛團竟然還受了傷
如果讓他找到那個傷害小狗的家伙,他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汪白是想拔腿就跑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又跑不過狼哥,只好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而且,他也不覺得狼末會傷害他就算愛會隨著毛毛消失,那也不至于吃了他吧
誰料到狼哥竟然向他伸出了舌頭,難不成是要先嘗嘗味道
心驚肉跳的小薩摩耶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腳踝處卻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他詫異地看向狼末,狼哥竟然伸出舌頭,將他裸露的皮膚包裹住,為他源源不斷的溫暖。
狼王牌暖腳寶,效果杠杠的。
他的小腿很快暖了起來,由于失去了毛毛的緣故,那處變得異常敏感,被狼哥粗糲的舌頭一裹,又癢又燙。
得寸進尺的小薩摩耶干脆坐下,抬起另一只前爪遞到狼末面前,示意這邊也要暖暖。
狼末并未厚此薄彼,將小狗的兩只前爪交疊到一起,寬大的舌頭一卷,就把它們一同卷入舌中。
不過這樣一來,汪白是舒服了,狼末卻并不輕松。
正享受著的小薩摩耶注意到狼哥流淌出來的涎水凍成了冰溜子,掛在狼哥的舌頭底部。
饒是如此,狼哥也沒有將舌頭收回去,盡職盡責地做好一個暖寶寶的職責。
汪白哪里舍得狼哥這么折騰,稍有不慎冰溜子就可能把舌頭底部脆弱的黏膜都扯下來,于是趕緊把爪子收回去。
狼末也不惱,他知道小狗一定餓了,便將他的獵物叼了過來,用尖牙拔毛。
他不喜抓鳥,除了鳥會飛不好抓之外,還有拔毛費勁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抓的是鳥了。
厚嘴崖海鳩的羽毛較為緊實,撕扯下來以后大多比較完整,不像其他鳥類容易拔得滿地是毛。
狼末銜起其中一根黑羽,輕輕地貼合在汪白裸露的皮膚上。
柔軟的羽毛猶如情人的手掌,溫柔細膩。
但眼前的野狼卻和他想象中的情人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