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泰一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哪有當初那面如冠玉的樣子。
因此秦霜按照當初的樣貌打聽自然是一無所獲了。
秦霜想著事情,倒是沒注意身旁坐在臺階上的黑衣大漢。
但是發呆的程才泰可不瞎啊。
那么大只一個娘子從他面前走過,雖然樣貌有些許變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即就跳起來一把抱住了秦霜,哇哇大哭。
“娘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么就不給我留個信告訴我你去哪兒了,我回家,娘死了,我以為你和萍兒也沒了”
秦霜先是被暴起的程才泰嚇了一跳,隨即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后才反應過來。
夫妻二人一別經年,竟是如此見面。
正所謂不愧是夫妻兩,那是抱頭就哭,哇哇大哭啊
哭得不明就里來找人的秦萍當即就拿了根扁擔上去就是給程才泰一棒。
程才泰感受到襲擊,條件反射的把妻子護在身后反手就握住了扁擔。
“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老子”
程才泰怒火沖天,但在看到那和秦霜年輕時候八分相的臉后就趕緊松了手。
“萍兒”
程才泰看了看女兒又看到妻子點頭,這才喜不自禁的近前打量閨女。
“閨女,我是爹爹啊,爹回來了,你還認識爹嗎”
程才泰說完才想起來自己的形象改變不少。
“現在不認識沒事,等爹回家把胡子刮了你就認識了。我閨女真好看。”
程才泰一高興,拉著妻女就要回府。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回府,而是來了災民的安置房,見到了自己養病的兒子和恩人。
程才泰走后秦霜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只是還沒開得及寫信報喜就失去了程才泰的消息,后來王大人一死,姓吳的上任后縣里的吳家遠親就跋扈起來。
吳家兒子看上了秦霜,程才泰又沒有消息,娘被打死了,五歲的兒子碰到頭傻了。
秦霜不得已只能隱姓埋名帶著兒女連夜出逃,也是運氣好才活到今日。
程才泰聽著秦霜訴說完,刮了胡子的他露出了俊逸的面容,抱著妻子女兒安慰。
看到傻乎乎的兒子也是心疼。
“該死的狗官早知道就該求陛下讓我把他片了”
程才泰氣得發抖,一聲暴喝把隔壁醒來的莫慎言都嚇得摔了茶杯。
程安也被嚇得哇哇直哭,那嘹亮的嗓門一脈相承。
程才泰連忙哄人,秦霜也聽到動靜去查看莫慎言的情況。
“恩公有事嗎”
莫慎言一襲素衣清理了茶杯應了一聲。
“無礙,程娘子無需擔心”
秦霜聽到莫慎言回話這才返回房中。
程安已經不哭了,正抓著程才泰的鞭子玩的高興。
“我如今在陛下手里做事,當了參將現下在雍州城負責城防,你們這就和我去衙門住吧,我去求求陛下,靜先生找了不少名醫,說不定小安的病能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