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津點點頭“短刀谷與祁連山,均是多事之秋。”驀地又轉頭看向宇文白“時候不早啦,宇文姑娘,謝謝贈馬”瞬即溜到宇文白系馬的地方,順手牽了她手上的韁繩,轉眼已坐在了馬上。宇文白又驚又疑,急道“誰贈你了將馬還我”
柳五津嬉笑著,又開始發揮搶馬必備的天生本領“宇文姑娘,我牽了你的馬,你卻是因禍得福啊你看,原先你大哥不肯回去,如今你的馬沒了,他斷不會舍你一個人在山外,肯定會陪你一起回去而且,是共用一匹啊。”
宇文白被道出心事,臉色緋紅更增美貌,轉頭偷偷看了一眼洪瀚抒。洪瀚抒搖頭苦笑“五津兄,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善于搶馬了。強盜終是強盜。”
柳五津搶馬成功
得此神駿,柳五津一路都笑得合不攏嘴,陸怡看不順眼,斗嘴“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馬無法負重,就不會讓宇文白的馬受苦受累了。”
柳五津氣道“什么受苦受累”
陸怡道“宇文姑娘體態輕盈,和洪山主共一匹馬自是可行,而你,體型臃腫,若我倆合乘一匹,非將它折磨致死不可,所以洪山主才那么慷慨,借馬與你。”
柳五津更氣“你老子怎么你的等見到你爹,我定要告狀”
陸怡臭美著“爹爹那么愛我,怎會聽信你一面之詞”看前面分出一條岔道來,陸怡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咱們該分手了吧,啊總算分手了苦日子總算熬到了頭”說著就伸了個懶腰。
柳五津關切道“你小心點,到了鳳翔之后要把飲恨刀丟失的事一五一十說給越野聽。記住,要親口告訴他”
陸怡一笑“知道啦你先小心你自己,做事那么毛躁,這里是金國,萬一你被當作亂黨抓住可不得了。”
“怕什么,我本來就亂黨”兩人就此別過。
柳五津何許人也
江湖上盛傳一句話證實其出名非虛馬勿近柳,車且遺津。說的便是這初涉塵世即以搶奪舌磨自立門戶的柳五津沒有一個江湖俠客像他一般,習慣以笑臉迎人,發自真心地笑,然后再發自真心地搶馬奪車。
五津的悲哀在于他的正業遠不如副業出名,漸漸被人淡忘,但一旦提及,卻令人咋舌
津,貴陽人氏,淳熙年間投奔短刀谷義軍,數年來坐斷邊關,鎮守天險,功績煊赫,善識人才,為短刀谷七大首領之一。誰曾料到,這么一個平日里嘻嘻哈哈度年如日的老小子,可以頑劣調皮,可以耍賴無禮,卻更可運籌帷幄,決勝沙場
殺一字,貌掩之。
此次在西夏、金、宋、大理頻繁奔波,柳五津身負一件重要使命
飲恨刀啊飲恨刀,你究竟上哪兒去了
柳五津心急如焚,又抽了馬兒一鞭。
找回飲恨刀,一定要把飲恨刀找回來
又一家客棧。
隱隱可以見到大散關,在泛黃的天空的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