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楚江一怔。
“因為每一次握刀的時候,我的頭腦里都會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前幾次御敵,只要有飲恨刀在,我就會這樣走神,或者是心不在焉或者就是悲痛欲絕,只覺得這飲恨刀和我相克。”
沒人注意楚江臉色大變“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鳳簫吟道“那你到底還要不要上進啊和什么東西相克就一定得避開它么”
楚江亦恢復常態“是不是相克還很難說,勝南,我也不會強求,給你時間考慮,什么時候克服了障礙,我隨時教你刀法。”
勝南料不到楚江如此寬容,大為震驚“就沖著林前輩這樣的人品,在下拼死保護飲恨刀也是份內之事了。”
鳳簫吟笑道“那咱們不談這話題了,師父還在等著喝酒呢”
她立刻就繼續引路,心情很愉悅,勝南在她后面走,看她辮子上扎著一種布織的小狗,鳳簫吟一動,小狗就在她頭上亂竄,勝南好奇不已“鳳簫吟,原來你后面有一只狗啊”鳳簫吟一怔,顯然沒會過意來“我后面一只狗你是指你么”勝南大窘,楚江和鳳簫吟都大笑不止,楚江一面走向正在酗酒的紀景,一面收斂笑容,耳邊回蕩著勝南那句話因為每一次握刀的時候,我的頭腦里都會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楚江回味著這句,不由得再看了勝南一眼,初春時節,勝南換了一件白衣,很是英氣,眉宇之間,已全然一種俠客的氣概。他喝烈酒的感覺,說實話,像極了一個人楚江自己
楚江默默喝著酒當年自己手握雙刀的時候,腦海里何嘗沒有閃過一種“奇怪的念頭”
紀景喝醉了,使勁聒噪著“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醉死在酒缸里死也不出來,來,楚江,干”他突地抬出一只大盆來楚江勝南差點被嚇死。鳳簫吟替他斟了足足幾壇子酒,才把盆填滿了,紀景不愧是酒瘋子,鳳簫吟還在倒著,他就立即湊到盆邊喝去,如飲淡水,楚江勝南雖酒量也不小,哪敢效尤驚詫之余甘拜下風。
紀景很快喝了大半盆,摸著圓乎乎的肚子,意猶未盡“氣凌彭澤之尊,光照臨川之筆。哈哈哈哈,再來再來”楚江一笑“鳳姑娘,你師父醉了。”紀景胡子一瞥“誰說我醉了你才醉”說罷繼續喝,楚江勝南鳳簫吟哪敢由他胡來,怕他不醉死也撐死,趕緊把他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