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鉤齊上,將劍尖牢牢鉤住,吟兒立即輕轉劍身,將劍從鉤間直推過去,洪瀚抒橫鉤一擋,再次阻攔了玉劍進程,冷不防吟兒一掌狠狠往他右肩打來,瀚抒立刻躲閃,重心下移,一腳掃向吟兒,同時雙鉤從地上劃過,頓時地面與鉤之間火星四射,直接對準了吟兒,吟兒輕輕一躍,一劍直刺瀚抒胸口。勝南的心隨之一緊,瀚抒一鉤護己一鉤直往吟兒臉上打,短短一刻,洪鳳二人互攻互守已幾十招,勝南心弦時而繃緊時而松弛好生擔心。
兩人越打越緊,看得人眼花繚亂,招式也奇多,高手間的比試往往精彩紛呈,高潮迭起,然而洪鳳二人雖然武藝精湛,卻總給人越纏越沒有懸念的想法,預感到這是又一場不會出現結果的比斗。
但是頃刻間他二人換的招式更多更雜糅,多為武林各家劍法,鉤法,取其精華,饒是些武林前輩看了也贊不絕口。
恰在此時瀚抒一鉤騰蛇乘霧,氣勢兇猛,吟兒無意間手一橫,劍在瀚抒鉤旁滑過,狠狠一撞,但兩人均是一臉驚疑,齊往后退了一步。宇文白看出剛剛吟兒那一劍是由她自創瀚抒命名的“鳳簫聲動”,心中凄苦為什么兩個曾經愛過的人要用兩個人一起開創的劍法來制對方于死地呢
洪瀚抒和吟兒卻不覺得他們曾經愛過。
瀚抒不屑道“人不會放,我們祁連山說到做到。這次剿除政變余黨屬于祁連山內事,希望你們不要干涉”
吟兒眉頭一橫“事情不解決你也休想離開”
瀚抒哼了一聲“事情當然沒有解決政變最有嫌疑的人還沒有抓住鳳簫吟,你偷的可是第一寶”
吟兒早就摸出了印章,往地上一擲“你這臭東西,誰稀罕”
勝南皺起眉,他實在不愿意看到這一幕,云煙小聲道“我終于知道她為什么要躲越風,原來有這個人的原因。”
瀚抒聽到這一句,先是一愣,隱隱覺得不對,但拾起印章,變了臉色“鳳簫吟,這印章,怎會磨損到如此程度”
吟兒一驚,想到泉州被刺那一晚,她沒辦法隱瞞“有人刺殺我,它替我擋了一劍。”
沒有人不吃驚,印章磨損的程度,證明了行刺之人下手毒辣沈依然義憤填膺“盟主,是誰敢刺殺你”
瀚抒握住印章,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被方才疑慮一沖擊,火氣被阻斷,反而更甚。
便即此時,鐵云江出劍再度指向瀚抒“洪山主,放了我妻子”
瀚抒瞥了他一眼“就憑你、也有資格命令我”
沈依然見他態度如此驕狂,厲聲道“那對不住了洪山主,你不留不行了”
瀚抒一語盡皆霸氣“我到要看看,你們憑什么留我”
眾人見他眼神里充滿殺氣和戰意,皆是心中一凜,甚至連吟兒也開不了口,只能與他對視僵持。想再以盟主之威與他再對戰一回合,可是再一回合,勝負只怕更加難料。若他火從鉤達到癲狂,惜音劍也終將不是對手。他的火從鉤與旁人兵器不一樣,越暴躁反而越兇猛
吟兒越看他眼睛,心越畏懼,惜音劍越顫抖;他越看她,卻越明白她心虛,火從鉤亦越想席卷而去,狂勝不止,擊潰黔西,片甲不留
“我憑它來留你。”驀然一句,直將洪瀚抒王氣壓迫降服,吟兒和瀚抒均是意料之外,偱聲而去,勝南淡然說畢,飲恨刀已然擲入洪鳳身側堅石之中,霎時塵隨風揚,洪瀚抒欲辯難言,眼隨刀去,竟然驕狂全無,立刻沉默,沒有任何動作。
飲恨刀出,風云變色,勝南的眼神,何時起竟有如此決絕奪魄不用武力,遠勝千萬兵將強勢如此,瀚抒非留不可。
瀚抒語氣再激銳,終被他最后一句顛覆。
飲恨刀,結束火從鉤的霸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