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攻防,哪比得上面對面交手痛快飲恨刀攻破敵陣,從來都銳不可擋,戰無不勝,剎那間,滿空弓弩盡掀翻。
為保吟兒能盡快轉移,阡當然要用這快刀斬亂麻的手段。整個庭院,不再是箭矢穿射,而換作弓弩掃蕩,聯盟眾人傻傻看著箭矢陡然換成了弓弩,雖然一樣是景象壯觀,氣氛兇險,卻個個都愕然相看、情不自禁想笑。
待這群不速之客大多被擊敗,阡也并無欲念要繼續爭斗,正待審問他們從何而來由誰指使,忽然身后強風橫行而至,阡驟即側身,短刀急撞,擦過的是洪瀚抒的雙鉤,到了這種關頭,他竟不惜置身兇險,依舊不依不饒要吟兒
越風躍上屋頂緊隨而至“洪山主,大敵當前,你怎能如此胡鬧”
“把她還給我你也看見了,這里到處是敵人,她怎么可能安全”洪瀚抒置越風與群敵于不顧,一邊說一邊直逼林阡,“相信我,我是為了她好”說的同時,已有殘留頑敵一箭飛射,待到發現之時,離洪瀚抒脖頸之距僅以尺寸計
差一點,洪瀚抒就要因為疏忽和不屑枉送性命,林阡警覺,是以即刻出刀將這一箭遏斷,方解救了他的危難,但出人意料的是,阡砍斷箭矢之后,飲恨刀不僅沒有就此收回,反而加重力道代替那一箭狠狠架到了洪瀚抒脖子上,阡的魄力,直將洪瀚抒迫退數步幾乎沒有站穩“為了吟兒好就該凡事為吟兒考慮你說你為了吟兒好,自吟兒出事之后,聯盟為了吟兒打擊了那么多魔人和金人,越風甚至找到了幕后主使去圍剿,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瀚抒無言以對,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他。同葉文暄講的一模一樣,洪瀚抒對林阡有敵意,可是文暄沒有看見,洪瀚抒對林阡,同時有服從。只不過,是一種叛逆性的服從。
阡哪里不知道洪瀚抒的這種狀態,冷冷喝斥,竟具師長威嚴“瞪什么瞪你有本事便做些實在的事情給我抗金聯盟看你洪瀚抒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聯盟的盟主”
阡的激將,總算令洪瀚抒堅硬的態度有所軟化“小吟她是誰害的是誰那么不要命,敢傷我洪瀚抒的女人是不是這些人”
阡轉頭看向越風,越風早已替他將這一眾敵人擒拿,回答阡“這些只是撈月教的死士,柳峻的余黨,不是完顏敬之但恐怕,也是沖著盟主來的。”越風輕聲說,沒有叫她吟兒,而是稱她為盟主。
阡聽得出越風說這個稱謂很勉強很生硬,可是越風此舉,是在極力掩飾他“越風”這個身份,同時也在向洪瀚抒宣告,吟兒不是掛名
想不到,當初最不肯承認吟兒是盟主的越風,為了聯盟的安寧,竟第一個極力維護她盟主的威名這一刻,阡才知越風愛吟兒愛到了如何程度從屋頂躍下,吟兒在背上,已經不再囈語,不知怎地,竟然滿足地睡著,阡憐惜地舍不得將她放下這個傻吟兒,怎么在越兇險的時候,睡得越香
越風走上前來,也發現吟兒安安靜靜地賴在林阡背上沉睡,一掃先前在洪瀚抒懷里的急躁不安真的,也許只有林阡,才最適合吟兒
阡卻不得不狠心把吟兒放下交托給已經服氣的瀚抒,轉過身來走出幾步,輕聲對越風講“越兄,可否代我將吟兒送回聯盟駐地去事已至此,我不放心她再留在貴陽城。”
越風難得一笑“不是代你送,是代你協助洪山主送回去吧”
阡一怔,他不該那么說,無心之語,竟將吟兒占為己有“越兄”
越風點頭“我會把吟兒安全送回去,一路能忍就忍,總之洪瀚抒為主帥,我做手下。”